當有人悄悄靠近帳篷的時候,雪凡心早就已經有所察覺,隻不過她並沒有理會,按兵不動。
倒是在外面的小魔獸,注意到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,立即從睡夢中醒來,兩隻眼睛直溜溜的盯著那些人。
哼,這些壞人想要害它們的朋友,它們絕不允許。
魔獸們之所以把雪凡心當做朋友,那是因為雪凡心把它們當朋友,雖然它們還不太明白‘朋友’的真正含義,但大緻的意思還是懂的。
魔獸並沒有人類那種彎彎繞繞的心思,好就是好,不好就是不好,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它們對於喜歡的人,那是絕對的維護,不摻雜任何的利益。
看到那些想對雪凡心不軌的人,它們立即露出自己的獠牙和爪子,在暗中伺機而動。
那幾個在暗中盯著雪凡心的人,忽然間感覺周圍有不對勁的氣息,還有一股陰風,讓他們覺得毛骨悚然。
可不管怎麼樣,他們都必須待著不動,除非雪凡心有所行動,否則他們絕對不能亂動。
雪凡心即便不出帳篷也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,臉上浮現出一個很是不屑的冷笑,用靈力凝聚出一隻蝴蝶,在蝴蝶的翅膀上灑下肉眼看不到的粉末,然後將蝴蝶放飛。
蝴蝶從帳篷的縫隙飛出來,因為天太黑,如果不是近距離,根本就看不到這隻蝴蝶。
那幾個躲在暗處的人,因為擔心行蹤暴露,所以沒敢太過靠近,自然就看不到那隻蝴蝶。
而且蝴蝶從帳篷裡飛出來之後,很快就消失不見了,沒人知道沾染在蝴蝶翅膀上的粉末隨著風逐漸飄散到四周……
過了大概一刻多鐘左右,白玉洋就帶著人往這邊而來,不過他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,像平常一樣走路,走路時發出的動靜,大老遠都能聽得見。
如此行事,看得出來白玉洋對自己非常有自信。
白玉洋給身邊的人打了個手勢,那些人立即跑過去,將雪凡心的帳篷團團圍住,想來個甕中捉鱉。
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帳篷裡的人卻一旦動靜都沒有,這讓白玉洋有些不悅,感覺被人無視了。
他搞出那麼大的動靜,即便是普通人都已經察覺得到,可帳篷裡的人卻遲遲不見出來,難不成睡死了?
陸志明看出了白玉洋的不悅,於是拉開了嗓子對帳篷裡的人叫喊:“雪凡心,你以為躲在帳篷裡不出來就相安無事了?
識相的話就乖乖出來受死,這樣可以死得痛快點,否則想死都不行。
”
“你們就那麼確定能殺死我?
”雪凡心還好好的躺在帳篷裡的床上,直到現在也沒打算出去,就在裡頭舒服的待著。
“哼,一個荒域來的黃毛丫頭,殺你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。
如果你聰明的話,那就趕緊出來受死,不然結果會更加嚴重,比如說你在荒域那些親朋好友……”
陸志明的威脅讓雪凡心徹底怒了,眼中露出冷意,站起身來往帳篷外走去。
荒域那些親朋好友是她的底線,誰要是敢踩到這條底線,那麼隻有死路一條。
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那些親朋好友,絕不允許。
看到雪凡心從帳篷裡出來,陸志明更是囂張,“小賤人,你總算是出來了。
不過由此可以看出,你對荒域那些人非常的在乎。
哈哈……小賤人,你等著吧,等你死了,老子就去整一整荒域那些人,然後把他們送到地獄去陪你,哈哈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那本姑娘就先把你送到地獄去報到。
”陸志明再次踩到雪凡心的底線,雪凡心二話不說,身形一閃,瞬間與陸志明擦肩而過,任誰都沒能看清楚她的身影。
“你……”
當雪凡心停下腳步的時候,眾人才發現她動過了,緊接著看到陸志明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子,那殷紅的皿液從他的手裡溢出來,讓人看著觸目驚心。
很明顯,陸志明被人抹了脖子。
而做這件事的人就是那個看起來嬌嬌小小、柔柔弱弱的雪凡心。
陸志明在神隱門下門稱王稱霸了上十年,雖然實力不是下門裡最頂尖的,但絕對不弱,任誰都沒有能力一招將他擊殺。
可是那個雪凡心,一個黃毛丫頭,她竟然一招就把陸志明的脖子給抹了,那實力……
“觸及我底線的人,下場從來就隻有一個死字,荒域那些人,是我的底線,所以你慢慢去地獄報到吧。
”雪凡心轉身回來,看著垂死前掙紮的陸志明,送他一句輕飄飄的話。
陸志明這個時候才知道恐懼,但已經太遲了,在聽到雪凡心最後那一句話的時候,他便沒了意識,整個人轟然倒地,徹底死去。
那些一直跟著陸志明混的人,看到陸志明死了,心中大亂,不知所措,好在還有一個白玉洋,所以他們的陣腳才沒有全亂。
當雪凡心出手擊殺陸志明的時候,白玉洋並沒有出手相救,自始至終都一副極其淡定的樣子。
但那隻是表面的,隻有白玉洋自己知道,此時他的心裡有多麼的震驚和緊張。
因為雪凡心動手擊殺陸志明的時候,他隻是能勉強看到她手中的匕首劃過陸志明的脖子,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,更別說是出手阻止了,其實他是想救陸志明的,可是他沒有那個能力。
那個雪凡心能夠當著他的面殺人,可見實力非同一般。
他原本以為雪凡心隻不過是小地方來的螻蟻,除掉她不是什麼難事,但是現在……
不過那又如何,隻要他使出全力,付出一點代價,他依然可以將雪凡心殺死。
這個雪凡心與他所料想的不太一樣,為了以防萬一,今天他必須將她除掉。
雪凡心早就感覺到白玉洋對她的殺意,所以陸志明死了之後她就把目光轉移到白玉洋身上,冷肅問道:“你也要殺我嗎?
”
“是。
”白玉洋點頭應答,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雪凡心的殺意。
“為什麼?
我們之間的過節似乎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,我隻不過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,難道因為這點小事,你就要置我於死地?
”
直覺告訴她,事情或許沒那麼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