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是被關了這麼多天,一直見不到聶衍,精神都已經不太正常了。
好不容易跑出來,她直接打車去了靳明月的住處。
她一直都被關著,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消息,也不知道靳家出事了,所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來投靠這個盟友。
靳明月打開門,看到渾身落魄的柳如是,隻覺得一陣煩躁。
柳如是像看救星一樣看著她,就差給她下跪了。
“明月,你這次一定要幫我。
”
靳明月如今自身難保,剛想拒絕,就看到了柳如是眼裡的滔天恨意。
“我要讓聶茵付出代價,那個賤人一定說了什麼煽動聶衍的話,我要弄死她!
”
靳明月的眼裡劃過一抹凝重,如果聶茵死了,對池鳶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。
也許這次還能再利用柳如是。
誰讓她自己送上門來了呢?
柳如是進門之後,雙手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膝蓋,抖得渾身都不正常。
她有種預感,自己要是沒跑出來,聶衍真的會關她一輩子。
就為了一個聶茵!
靳明月今晚特意洗過澡,噴過香氛,她隻把自己名下的一套房產的地址寫給了柳如是。
“你去這裡等著我,我今晚有點兒事,等我結束了,就會告訴你怎麼做。
”
柳如是接過地址,眼神乞求,“那你一定要找我,明月,我是把你當朋友的,我最好的朋友。
”
靳明月的眼裡都是不屑,若是柳如是知道她靳明月如今也什麼都沒有,隻怕跑得比誰都快。
這個圈子就是這麼現實,短短幾天,她已經看明白了。
柳如是打開門就要離開,卻在外面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,是姜野。
她的瞳孔迅速一縮,不敢去看對方,而是趕緊將帽子戴上,跑了。
姜野的眼尾帶了抹紅,今晚他在和聶衍一起喝酒,這會兒興緻上來了,決定來這裡玩玩。
沒想到會碰上柳如是,聶衍不是已經把柳如是關起來了麼?
他的眉毛挑高,剛想打電話告訴聶衍,但人已經被靳明月拉了進去。
靳明月捧著他的臉吻,今晚特意噴了香氛,而且下午就去好好的做了一個SPA,就是為了迎接他的到來。
換做以前,她絕對不會學那些坐台女的招數,但現在她已經沒有辦法了。
上次姜野說的話還在腦海裡閃爍,她必須讓姜野改變想法,不然姜野也許真的會讓她跟其他男人在他的面前演真人秀。
姜野把人推開,眼神有些微醺,卻沒有沉溺。
他這副皮囊無疑也是好看的,看起來很正派,根正苗紅的好青年。
但他的眼裡劃過一抹笑意,長腿一邁,走到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。
姜野在隊裡混過,不遮掩自己的氣勢時,渾身都是肅殺的氣息。
他單手支著腦袋,看向靳明月。
靳明月從未見過他這一面,臉頰一紅,將自己外面的大衣脫掉。
裡面是精心準備的一套,男人看了都會皿脈噴張。
但姜野隻是挑了一下眉,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銀色的東西,丟了過去。
“自己套上。
”
等靳明月看清那東西時,臉色已經黑了。
那是用來栓狗的項圈。
她的兇膛開始劇烈起伏,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羞辱。
姜野把她當什麼了,當狗了麼?
以前他一直都追在她的屁股後面跑,宛如她的舔狗似的,但她的目光一直在霍寒辭身上,隻把他當自己的備胎。
現在自己決定委身於他,以此換來更多的利益,但姜野卻開始端著了。
靳明月的手指深深嵌進掌心,都快掐出了皿。
為了報復池鳶,報復霍寒辭,她必須放棄尊嚴。
她的指尖都在發抖,心裡把池鳶咒罵了千百遍,這才緩緩去摸那個項圈。
姜野卻有些不耐煩了,“嘖”了一聲。
“明月,我幫你調查過池鳶的資料。
”
靳明月的眼裡一亮,這下毫不猶豫的將項圈戴上。
姜野笑了一下,扯扯項圈上的銀色鏈條,高傲的看著她,“爬過來。
”
靳明月的眼裡都是不敢置信,嘴唇咬出了皿跡,猛地站起來。
不行,她做不到!
姜野的眼裡頓時劃過一抹無趣。
“池鳶五歲就在路邊乞討過,被人罵了也不敢還嘴,人家砸了饅頭在她臉上,她都會默不作聲的跪下去撿起來,帶回去給福利院的孩子們吃,換你,你能做到麼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