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寒辭低頭看著電腦,單手敲擊按鍵。
即使是在這樣的汽車上,他依舊在與國內的高層進行視頻。
察覺到池鳶的動作,他的喉結滾了幾下,輕聲道:“安靜,別鬧。
”
視頻內的麥克風早就被他關閉了,他能聽到高層們的彙報,但那邊聽不到他這裡的聲音。
池鳶心髒仿佛被什麼擊中,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。
悄悄用了力道想將手收回來,手掌卻被他反扣住,壓在皮質的椅子上。
一邊是溫熱,一邊是涼意,這樣極端的曖昧在昏暗的環境中拉扯。
僅存的理智都快消耗殆盡。
她擔心被自己的心跳聲出賣,連忙單手撐著腦袋,佯裝扭頭看著窗外。
飛逝的流光在臉上留下明明暗暗的影子。
聶衍看著這一幕,心裡不爽極了,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。
片刻後,他的臉上難以形容,“池鳶,你真是臉都不要了。
”
連寒辭的視頻會議都要進行騷擾,可見私下裡有多過火。
“我要臉的話,應該勾不上小叔。
”
聶衍竟然無言以對,頭一次吃癟,臉色變了又變,最後雙腿一收,沒再管。
畢竟霍寒辭什麼都沒說,顯然是把人縱容著的。
聶衍兀自生了會兒悶氣,又覺得憋得很。
“寒辭,今晚我們去天空酒廊?
”
這場宴會集合了那麼多有錢人,待會兒肯定很多人都要去天空酒廊。
比起龍舌蘭日落,天空酒廊的消費更貴。
它坐落在最頂層樓上,四周都是落地窗,一眼看出去,能將整個城市的繁華踩在腳下。
若是飄著雪的冬天,那樣的場景更美,雪花的縹緲與白,城市的繁華與金,交織的夢境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。
蕭絕之所以能在北美這個圈子如此出名,是因為當年他為了尋求刺激,在天空酒廊連續包場一個月。
後來面對媒體的采訪時,他說把女人壓在落地窗上很有感覺,不僅征服了女人,還征服了這個城市。
因為他的這番操作,天空酒廊那一年業績翻倍。
不過後來才被人知道,天空酒廊本就是蕭絕的私人產業。
“不去,待會兒還有個會。
”
霍寒辭的回答淡淡的,仿佛紙醉金迷根本入不了他的眼。
池鳶最喜歡他這副誰都不搭理的樣子,怎麼說呢,他越禁欲,越高冷,就越是讓人想將他逼得混亂,逼得眼尾發紅,惡狠狠發力的模樣。
最後聶衍自己去了,池鳶跟著霍寒辭回到莊園。
霍寒辭確實忙,池鳶洗完澡出來,還聽到他在樓下吩咐簡洲訂機票。
“總裁,風總希望見一面,他們在天空酒廊組了局。
”
霍寒辭皺眉,將手中的資料關上,“先讓核心團隊帶人與弗洛斯談判,明天一早我們回國,風華的事情往後壓,通知三組的人,二十分鐘後繼續開會。
”
他將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取下,修長的指尖揉了揉太陽穴。
“順便告訴老爺子競拍成功,讓他安心。
”
簡洲在日程表上一一整理行程,最後又加了句,“靳小姐知道你來國外,明早想見你一面,說是要將東西親自給你。
”
“我暫時沒空。
”
“蕭總剛剛發來消息,說是想請胡小姐去天空酒廊一趟,他開了賭局。
呃,不知道是不是蕭總發錯了,我們這裡沒什麼胡小姐。
”
提到胡小姐這三個字的時候,簡洲頓了一下。
霍寒辭的眼裡變深,指尖淡淡的撚著鋼筆,“你跟他說,胡小姐被霍氏開除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