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嵐在外面敲門,讓人端來了早餐,想著先生應該願意用餐了。
果不其然,King看到早餐,才感覺自己要被餓暈了。
他端過粥,先給池鳶喂了一勺。
“先吃點兒東西,吃飽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。
”
池鳶看了他一眼,發現他似乎憔悴了很多,跟記憶裡那蔫壞蔫壞的樣子有些不像了,瘦了很多,再加上臉頰的手指印,看著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什麼重大打擊似的。
她皺眉,勉強吃了小半碗。
King看著她吃東西,眼裡一暖。
確定她不吃了,才慢吞吞的自己端著粥,坐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。
盛嵐偶爾透過病房的那扇小窗戶,看到兩人都沒有吵起來,總算松了口氣。
而盛初站在他的身邊,對於昨晚接收到的消息,還是有些不敢置信。
“所以池鳶就是那個拋棄了King離開的女人?
小知了是她生的?
”
她已經被震撼了一晚上,到現在還有些無法接受。
盛嵐點頭,將她推遠了一些,一副嫌棄的姿態。
“以後不需要你再去攪亂外界的視線了,自覺離先生遠一點兒。
”
盛初就像是被用完就丟的垃圾,這會兒也有些不開心了。
“哥,我還是你的妹妹麼?
你利用我也就算了,就沒想過我是真的喜歡King。
”
“我想過,但是你配不上。
”
一句話賭得盛初啞口無言,獨自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,才又悄悄透過小鏡子去看裡面。
雖然心裡確實不好受,卻又不得不承認,King跟池鳶在一起的時候,才有人情味兒。
以前吩咐哥哥去做事的時候,語氣從來都是冷冰冰的,仿佛不將任何東西放在眼裡。
但是自從將面具摘下之後,他的語氣就變得有溫度了。
而且此刻看著池鳶時,那種小心翼翼,誰看了都心裡酸。
盛初看了一會兒,就覺得看不下去了。
畢竟也是初戀,她也會傷心的好不好。
她冷哼一聲,揉了揉眼睛,大踏步的離開。
而病房內,池鳶越發覺得不太對勁兒。
以前King的脾氣不太好,她要是真想殺他,或者是傷害他的時候,他都恨不得將她在床上折騰得死去活來。
但是現在一晚上過去了,他隻是小心翼翼的縱容著她,甚至還給她喂粥。
明明他的肩膀還在流皿。
池鳶垂下睫毛,看到他把面前的幾個碟子收拾起來,抓著她的手不肯松開。
仿佛隻要一松開,她就會變成一陣輕煙消失。
托盤被守在外面的盛嵐帶走了。
King起身去打開了窗簾,讓外面的陽光全都灑了進來。
池鳶下意識的就眯了眯眼睛,緊接著又被人抱住。
“池鳶,你想起了什麼?
”
“你讓花宴把孩子溺死了。
”
King渾身一僵,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。
許久,他的臉色沉了下去。
“誰跟你說的?
”
他下意識的便又要去抓她的手,卻被她甩開。
“別裝了,我知道你沒那麼喜歡我。
”
King頓時不說話了,安靜坐在一旁。
池鳶心口也有些悶,她明明是來讓他付出代價的,怎麼會變成這樣?
怎麼會隻是看到他瘦了這麼多,心髒就開始疼,下不去手。
“你說的孩子,是霍知麼?
”
“霍知是誰?
”
池鳶的眼裡都是疑惑。
King從這句話裡才推斷出,她並不是記憶混亂,而是缺失。
但是這也不對,如果池鳶已經想起了曾經的記憶,為什麼沒有厭惡他?
他皺眉,隻是深深的看著這個人。
他打了電話給蕭絕,蕭絕在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趕來了,進入病房的時候,滿眼都是不敢置信。
“小鳶!
”
池鳶沒說話,眼裡更加疑惑了。
蕭絕抓住她的肩膀,“是不是花宴對你做了什麼?
沒關系,他已經死了,回來了就好,回來了就好,外婆差點兒被嚇得又要去醫院了。
”
池鳶看著這個男人,平淡的移開視線。
“你又是誰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