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鳶覺得不好意思,“嗯。
”
“事先不知道,沒準備什麼禮物,這個送你。
”
是一個小小的首飾盒,估計是項鏈之類的。
池鳶連忙推拒,“不用了,謝謝學長。
”
靳舟墨覺得好笑,放在了她的手上。
“本來想送給妹妹的,不過在這裡耽誤了,沒能回去,跟你遇到就是緣分,拿著吧。
”
再推就不禮貌,池鳶隻好接過。
“謝謝。
”
跟靳舟墨一起相處並不尷尬,但池鳶還是有些好奇,靳舟墨來這裡做什麼?
這也太巧合了一些。
大概是她的疑惑太明顯,靳舟墨笑了一下。
“長輩的身體不舒服,朋友說這裡的寺廟很靈,正好在外地,過來也近。
”
原來是這樣。
“學長這麼有心,長輩肯定能馬上好起來的。
”
兩人一邊聊,一邊往裡走,正好有僧人出來叫他們去吃齋飯。
池鳶正在桌子前坐下,就聽到靳舟墨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靳舟墨並未避著她,而是按了接聽鍵。
“明月?
”
池鳶的手上一頓,接著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垂下眼睛。
靳舟墨笑了一下,“和寒辭一起吃飯?
你麼?
我現在趕不回來,大概明天才到,遇到了一個朋友,想多留一晚上,嗯。
”
池鳶正擔心靳舟墨直接說她的名字,倒不是心虛,而是不想繼續引起靳明月的注意。
那天姜昱的反應已經告訴了她,就是靳明月指使的姜昱。
說明她已經引起了靳明月的注意。
而靳明月也是因為霍寒辭才決定對付她的,眼下既然和霍寒辭結束了,她沒理由繼續承受這個女人的怨恨。
但還好,靳舟墨全程未提及她的名字。
池鳶松了口氣,低頭安靜的又吃了幾口。
也不知是不是味覺問題,總感覺米飯的滋味兒都變得苦澀。
從靳舟墨的隻言片語裡,她大概推斷出,靳明月在霍家,並且在跟霍家眾人一起吃飯,昨天也是,所以霍寒辭才無法陪她來棲霞寺。
“訂婚的事,還是等我回來再說吧,隻看你和寒辭的感情有沒有到這一步,明月,有句話叫命裡有時終須有。
”
靳舟墨的話娓娓道來,不驕不躁。
池鳶光是聽著,都很羨慕靳明月有這樣一位哥哥。
傲人的家世,出眾的學歷和容貌,正如江敘錦所說,靳明月確實是天之驕女。
靳舟墨掛了電話,察覺到池鳶隻吃了幾口,也就將一盤青菜推了過去。
“寺廟裡沒肉,你若是想吃肉,咱們可以去隔壁那座山裡,那座山的花期比其他地方更長,也許還能看到滿山的鮮花,我打算去拍幾張照片,你要一起麼?
”
去那裡拍照片?
靳舟墨的職業是編劇,編劇就是到處找靈感。
池鳶隻覺得羨慕,眼裡亮起了光,剛剛那點兒微末的失落消失了。
“很好看麼?
”
靳舟墨佯裝思考了一下,接著笑開,“隻是我覺得好看,以前來過,那裡不是旅遊區,未被開發過,酒店也隻是我朋友開的,不接待其他人。
”
“去,那就麻煩學長了。
”
池鳶降到低谷的心情又浮了起來,滿眼的期待。
靳舟墨的目光顫了一下,移開視線,“等你吃了飯,我們就出發。
”
池鳶點頭,又吃了幾口,就說自己飽了。
靳舟墨開了自己的車,看到池鳶抱著一個陶瓷的罐子。
池鳶主動介紹,“這裡面是爺爺的骨灰,我想著那個地方既然這麼漂亮,讓他老人家看看也好。
”
“你有心了,走吧。
”
池鳶上了他的車,朝著另一座山頭出發。
三個小時後,汽車停在了那裡。
此時已經接近傍晚,山裡的月亮格外的亮。
靳舟墨說的酒店,類似於一家隱居的民宿,打造的十分漂亮。
但未見這裡的主人,而且這個地方隱蔽的仿佛世外桃源,若不是有人帶路,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這裡。
“學長,你朋友呢?
”
靳舟墨看了一眼周圍,搖頭苦笑,“估計來得不是時候,出去了吧,沒事,他的酒店從來不鎖門,這裡附近十公裡都沒人。
”
池鳶莫名升起了一絲害怕,什麼人會在這樣的深山開酒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