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嵐將帶來的電腦放在茶幾上,打開後,將監控調了出來。
但他並沒有按開始,而是將鼠標推到了King的面前。
盛嵐沒有按開始的權利,畢竟King還沒有說他要不要看。
King坐在沙發上,看著這個視頻的封面,知道這就是當初那家醫院。
距離現在時間已經有些久了,他將手指放在鼠標上,終究還是將監控點開。
“你是催眠師的話,能不能在送我離開之前,讓我忘掉這段記憶?
”
因為花宴是背對著監控的,沒人知道他臉上是什麼表情。
King也不關心花宴的表情,他隻是緊緊盯著池鳶。
當時的池鳶還很青澀,因為剛剛生完孩子,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虛弱。
但她的眼底清澈幹淨,當初他就是被這樣的眼神吸引,仿佛一眼就能滲透進內心。
可現在,也是這樣的一雙眼睛,在清醒的情況下請求花宴,讓花宴催眠她。
“池小姐,你想好了麼?
深度催眠很危險,這段記憶也許以後再也想不起了,先生對你,還是挺好的。
”
池鳶聽到這話,眼神飛快的飛過一絲厭惡。
這絲厭惡明明白白,隔著時光,宛如一把劍刺在King的心髒上。
他有些懦弱的不敢看下去了,覺得自己在自取其辱。
可他又必須得看,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冤枉她了,也許有隱情。
是不是花宴說了什麼花言巧語的話蒙騙她,是不是她對他有誤會。
“對我好?
”
視頻裡的池鳶重復了這一句話,笑了笑,笑容裡卻滿是苦澀。
“他毀了我。
”
“池小姐,你已經下定決心了?
”
“是,我不想再記得這個人,請你幫我,可以嗎?
”
“好。
”
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。
結合女醫生那邊的調查,還有池鳶接到的那個電話,可以證明是池鳶自己丟了孩子。
現在視頻作證,也是池鳶自己要主動忘了那段記憶。
他沒有冤枉她。
果然,她還是有些不聽話,總想著逃離他的身邊。
他將電腦合上,詢問盛嵐。
“視頻有剪輯的成分麼?
”
盛嵐搖頭,但還是不忘了提醒。
“沒有任何剪輯的成分,但醫院內的其他監控全都消失了,隻保留了這一部分,可見他們知道我們會調查這段監控。
”
King不傻,當然清楚背後的人知道這段監控會被拿來他的身邊,所以故意保留了。
可既然沒有剪輯的成分,那池鳶確實就是主動請花宴幫的忙。
King擡手揉著眉心,心口疼得喘不過氣,再加上臉上的手指印,眼眶頓時就紅了。
他拿過桌上的煙,想給自己點燃一根。
但手指無力,怎麼都按不下打火機。
盛嵐不忍看到這一幕,連忙靠近,彎身將打火機點上。
“先生。
”
King沒說話,湊近把煙頭點燃。
盛嵐恭敬的往後退,終於還是忍不住。
“先生,請不要怪我多嘴,我調查了花宴叛變的原因,發現了一些他在京城的痕跡,他很有可能對池小姐,也有著愛慕之情。
”
不然不可能叛變。
給先生當影子,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。
若不是盛嵐的身高差了幾釐米,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落不到花宴的頭上。
King已經猜出了這個原因,跟那個年齡段的池鳶相遇,很少有人會不去喜歡她。
他也喜歡她呀,喜歡的要命。
變著法子的笨拙的討她歡心,換來的卻又是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