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紅妝出了這個黑暗的房間時,發現外面已經接近傍晚。
有人過來稟報,說收到了幾個眼線的消息,蕭絕那邊的動作很大。
“另外,似乎有人剛剛埋伏上來了,想要對靳首領下手,人已經跑了,但靳首領受傷了。
”
司紅妝挑眉,快步走了過去。
小弟則跟在她的身後。
她走了幾步,突然問,“秦詩找到了麼?
”
“紅妝小姐,沒有,明明我們的防守這麼這麼嚴密,不明白那幾人是怎麼離開的。
”
司紅妝沒說話,回頭看了一眼剛剛的暗室方向。
“我知道了,讓大家打起精神來吧,想要名留青史的,想要瘋一把的,都可以做好準備了。
”
說完,周圍站著的人都已經激動了起來。
這些人全都是被各個國家通緝的人,全都是瘋子,早就期待幹一票大的,現在隻覺得熱皿沸騰。
司紅妝的嘴角彎了彎,蕭絕他們想要開打,肯定不會從天上直接扔炸彈。
畢竟這個基地當初的選址位於幾國交彙的地方,但凡傳來爆炸聲,肯定就會被鄰國知道。
等那時候,隻怕就不隻是家族和組織之間的事情。
要麼槍戰,要麼近身搏鬥。
基地裡的人,最擅長的就是這兩樣。
司紅妝回到自己的房間,發現靳舟墨已經在那裡等著了,他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將被刺殺的事情放在心上,甚至還拿著一本書在看。
臉色有些蒼白,但溫柔氣息一點兒都沒有變化。
“老公,哪裡受傷了?
”
靳舟墨翻了一頁書,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。
“組織和王室掛鉤,但確定王室會出手麼?
”
“出不出手又怎麼樣呢,咱們決定攪亂這一切的時候,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,老公,我對你好吧,我願意跟你一起瘋。
”
她坐在他的懷裡,擡頭去吻他。
靳舟墨不為所動,漠然的回應著這個吻。
吻到氣喘籲籲,司紅妝眯起眼睛。
“哈裡這個哥哥早就看我不順眼了,就算不是這次,也會是下一次,總會有這麼一天的,我們在做的事情,本來就不被這個世界所容納,準備的說,這裡的每一個人,都是曾經被驅逐的人,本來就一無所有,所以根本不在乎會失去什麼,倒是老公你,打算什麼時候去對池鳶動手。
”
她的指尖在他的兇膛劃了劃。
“我們這一群人裡,隻有你還有牽掛,其他人,可都是幹幹淨淨的。
”
“姜野呢?
”
靳舟墨問道,將她的腰攬緊。
司紅妝沒說話,許久才輕聲回,“他跟我們都不一樣,他生來就無牽無掛。
”
回了這句,她突然將人一把推在床上。
“還有時間,再陪我最後一次吧。
”
房間內很快就響起其他聲音。
姜野走到這裡的時候,正好聽到,他推門的手頓住,然後去了其他地方。
*
城堡這邊。
確定所有的家族已經準備完畢,蕭絕和King親自規劃了幾條可以上去的路。
氣氛有些緊張,沒人知道組織裡的那群瘋子想了什麼招數來應對。
大家都是為了蕭家和沙特給出的利益才結合在一起,隻要將組織滅了,就是所有人一起分蛋糕的時候。
King的懷裡抱著霍知,大概是有些不安,所以將下巴靠在霍知的腦袋上,把人緊緊的嵌在懷裡。
霍知以往不喜歡跟外人紮堆坐在一起,但是這一次,大人們正在這裡討論,他則眨巴著眼睛聽得非常認真。
他想知道,池鳶是不是還活著。
他希望她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