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經允許拿走她的東西,這是盜竊。
池鳶剛想借護士的手機報警,就聽到病房內的廣播裡出現了一則新聞。
——上午十點,池家正式破產,負債近百億。
池家公司門口圍了不少人,旗下流水線工人全都申請了勞動仲裁。
記者對著屏幕,冷冰冰的說著池強的下場。
“無力償還債務,被合作商起訴,如今正在警察局內等待調解,名下所有資產全都被凍結。
”
京城排名靠前的企業,幾天之內落得如此下場,真是讓人唏噓。
池鳶安靜的看著新聞,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知道池家會出事,但沒想到如此快。
眼下她的手機被盜,倒是不用再接來自池家的垃圾電話了。
她的嘴角淡淡的彎了一下,但想到池瀟瀟昨晚的行為,眉心又是一皺。
池瀟瀟到底想做什麼?
或者是利用她的手機做了什麼?
她的心裡不安穩,幾乎馬上想到可能會有陰謀。
至於中招的人,極有可能是很在意她的人。
她借了護士的電話,立馬聯系聶茵。
但聶茵那邊接通了,聽起來什麼事兒都沒有,池鳶也就讓她去幫自己補電話卡,順便帶一部新手機過來。
“聶茵,麻煩你了。
”
“鳶鳶,你跟我客氣什麼,我馬上就過來。
”
聶茵此時剛醒,昨晚聶衍突然發了瘋一樣,把她折騰了一整宿,現在渾身都沒力氣。
她連嗓子都是啞的,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膚,強撐著起床。
而床的另一邊,聶衍還在睡,雙手像鋼筋一樣環著她的腰。
聶茵看了一眼他的臉,短暫的愣了一下。
聶衍的臉長得很好看,每次對他失望,但是當兩人重新滾到一起,當汗水從他的臉上滑落,又低落在她的兇口時,她的內心還是湧起一陣無法克制的心動。
她輕輕動了一下,回答池鳶那邊,“池瀟瀟那個賤人偷手機幹嘛?
報警了麼?
行,我過來再細說。
”
她的動靜吵醒了聶衍,聶衍皺眉,手上將她放開。
聶茵開始下床穿衣,雙腳接觸到地面的剎那,差點兒跪下去。
她咬牙擡頭看了聶衍一眼,忍無可忍的扔了一個枕頭過去。
聶衍瞬間清醒,身手利落的將枕頭接過,擡頭看著她,“大清早的犯病?
”
聶茵的脖子上都是被掐出的痕跡,沉著臉指了指痕跡,“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。
”
聶衍在她的面前,一向便是我行我素的性子,皺眉,“那就不去,我還能繼續幹。
”
聶茵的身子一僵,懶得搭理他,轉身開始穿衣服。
“你去見誰?
”
聶衍坐在床上,被子隻遮住了下半身,陽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肌肉上。
“鳶鳶,她手機被偷了,我給她補卡,送手機過去。
”
聶衍的眼裡飛快的劃過一絲銳利,嘴角冷冷的勾了起來。
原來池鳶的手機被偷了啊,所以昨晚的那場火災,是有心人利用了她的手機,發了消息給寒辭麼?
這個禍害。
“這樣啊,我這裡有部沒人用的手機。
”
他的語氣淡淡的,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了手機,扔給了聶茵。
聶茵站在原地,疑惑的打量著他,“你好像不是很喜歡鳶鳶吧,怎麼突然把閑置的手機給她用了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