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ing隻覺得腦袋裡“哐當”一下,不敢置信的看向她。
池鳶眼裡那短暫的惶恐已經消失了,恢復了冷靜。
泥石流還在繼續,這顆大樹已經快要翻過來了。
King垂下睫毛,抿著唇,看起來有些可憐。
“你剛剛喊的是誰?
”
他的嗓音沙啞,手被她緊緊抓住。
“King,別松手。
”
King笑了一下,指尖跟她的纏住,“好。
”
以為她恨他恨得要死,沒想到她也能豁出一切讓他活。
幾人誰都沒走,就這麼在這耽擱著,好像生死已經不重要了。
刺耳的警報還在響著,人間煉獄都與他們無關。
螺旋槳的聲音又從天上傳來,一架直升機在他們的空中停下。
蕭臨淵在上面探出一顆頭,眉心擰緊。
“全都愣著幹什麼!
”
秦詩所坐的另一架直升機也過來了,放了梯子下來。
蕭絕是最先反應過來的,臉上劃過一抹驚喜。
他將池鳶一攬,又一把攥住King。
大樹砸了下來,他和King共同承擔了翻過來的力量,兩人把池鳶護得死死的,但因為都抓住了梯子,並沒有被這股力道裹挾著往下,不然今晚真的必死無疑了。
池鳶被保護得很好,但之前腦袋被石頭砸了一下,這會兒依舊昏昏沉沉的。
兩個男人合力,把池鳶送了上去。
King這會兒也顧不得周圍的環境了,一進入直升機,就將池鳶緊緊抱著,語調也變得黏糊糊的。
“池鳶。
”
幾個國家的警笛聲還在繼續,在槍聲與山河翻滾的聲音裡,他的聲音尤為小心翼翼。
“你剛剛也喊了我的名字,對吧?
”
池鳶看著這張臉,本想開口,但腦子裡實在太疼了,直接暈了過去。
King連忙將人抱著,緊緊的抱著。
周圍的直升機沒有再攻擊這兩架,細看的話會發現,這兩架直升機上插了一面大大的棋子。
這是國際聯合標志的旗幟。
King的腦袋在池鳶的頸側蹭了蹭,嘴角彎了起來。
坐在另一架直升機裡的蕭臨淵看著這個男人,臉色有些黑。
蕭臨淵此前就已經知道池鳶跟霍寒辭的關系,但他並不知道什麼雙重人格。
所以現在在他眼裡,就是霍寒辭在對池鳶黏黏糊糊。
冷哼了一聲,別過腦袋。
讓駕駛員加速。
而就坐在King面前的秦詩雖然看著挺淡定的,但細看的話,會發現她的指尖一直在抖。
不僅是指尖,還有心髒,滿腦子都回蕩著那一聲,“媽。
”
女婿?
女兒的男朋友?
這怎麼可以!
!
King這會兒顧不得一旁的人,隻是抱著池鳶,嘴角彎著。
居然喊了他的名字哎。
她說想跟他一起活。
但想到什麼,嘴角的笑意又淺了些,是因為他死了,霍寒辭也會死的原因麼?
眼眶接著又紅了,但還是抱著人沒放開。
直升機一路朝著醫院飛去。
而這裡的一切,早就已經被幾國的政府知道了。
蕭絕和King作為兩大企業的龍頭,幾乎就是兩座行走的金山,一旦被這幾個國家的人抓到把柄,那麼鑽石和石油資源又得被人剝下一層。
但那個地方發生了泥石流,泥石流伴隨著不知道從哪裡起來的山火,混亂一片,幾乎能將一切焚燒殆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