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敘錦的臉色僵住,急忙走近,“怎麼能扣了呢,小舅舅,我最近可沒惹事啊,想上手的那個男明星我也沒要了,這幾天可都很聽話的在家窩著打遊戲呢。
”
她滿臉委屈,語氣放軟,“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無聊,圈裡那些人又不喜歡我,還到處造謠,更可惡的是表哥,竟然說我是為了靳舟墨變成這樣的,我超級委屈啊,我和靳舟墨都沒說過幾句話。
”
她佯裝擦了擦眼淚,餘光小心翼翼的觀察霍寒辭的臉色。
霍寒辭擰眉,猶豫了幾秒,才又拿出了一張卡,“別總是花錢在那些男人身上,哪怕正經談場戀愛都沒人說你。
”
江敘錦得逞的將卡接過,嘴角扯出輕諷的弧度。
“正經談戀愛誰要我啊,正經男人光是聽到我的名字,都恨不得退避三舍。
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眼裡有些失落。
池鳶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,總算知道江敘錦和靳舟墨的事兒是假的。
以江敘錦的性子,應該不會喜歡那種為了藝術可以犧牲一切的人,畢竟她極度缺乏安全感。
“小舅舅,那我拉著池鳶去喝酒了啊,你放心,我不找男模。
”
江敘錦想來想去,覺得是自己那句找男模把小舅舅得罪了。
小舅舅有潔癖,應該不允許自己染指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。
她說完就拉著池鳶走了,等進入了電梯,才摸著下巴,好奇打量池鳶,說出的話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“池鳶,你和我表哥睡過麼?
”
這麼多年的婚約關系,又都是成年人,雖然霍明朝的人品不咋地,但那張臉確實可以。
“我說沒有你信嗎?
”
池鳶的語氣淡淡的,其實都做好了被嘲笑的準備,因為江敘錦說話一向直白。
“我信啊。
”
江敘錦滿臉認真,將霍寒辭給的卡放進了包裡,“你沒愛過表哥,而他的能力還不足以讓你心甘情願交出自己,你會睡小舅舅,也隻是因為小舅舅這樣的男人,京城隻有一個,女人與他有了關系,會覺得是自己賺了。
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沒愛過霍明朝?
”
“因為你看她的眼神啊,以前我又不是沒見過你,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,你對他好,隻因為他是你的未婚夫,僅此而已。
”
江敘錦很多時候都像個頑童,但確實又很擅長洞悉人性。
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,江敘錦這次又換了一輛豪車,是輛高調的紅色敞篷。
池鳶坐到副駕駛,系上安全帶後,手裡多了一個東西,是一顆糖。
她說了聲“謝謝”,想起今天是江敘錦的生日,頓時有些不好意思,“抱歉,沒給你準備生日禮物。
”
“不用,以後也別準備,我的出生不是啥光榮的事兒,我媽都恨不得我沒來到這個世界上呢,除了小舅舅外,我生日沒收過誰的禮物。
”
江敘錦說得輕描淡寫,直接踩了油門。
池鳶對江敘錦的母親並不了解,但那位畢竟是霍家小姐,就算再不疼愛自己的女兒,總不至於二十幾年了,一件像樣的生日禮物都沒準備過。
可江敘錦不屑說謊,這其中肯定有隱情。
池鳶不想去探究所謂的豪門秘辛,識相的閉了嘴。
汽車在龍舌蘭日落停下,泊車的服務員看到她,臉上頓時亮了,“江小姐,您來了。
”
江敘錦從包裡拿出一疊厚厚的鈔票,塞進了服務員的衣服裡。
她給小費一向大方,所以這裡面的服務員幾乎都喜歡她。
服務員連忙去停車,還笑著和她說了幾句。
池鳶全程站在江敘錦的旁邊,目光瞥到不遠處的人時,眉心擰緊。
是柳涵,而且柳涵身邊還跟了好幾個圈內的名媛。
池鳶站的位置太顯眼,實在是因為江敘錦不是低調的性子,一來就拉著她站在了最大的那盞路燈下。
柳涵一眼就看到了她,嘴唇頓時抿緊,眉目之間出現嘲諷。
“我當是誰?
池鳶啊,聽說霍家要和你解除婚約了,你不急著在家哭,怎麼還有心情來喝酒?
”
池鳶和靳舟墨的照片已經在圈內傳遍了,誰都知道她給霍明朝戴了綠帽子。
這樣的豪門醜聞,大家都喜聞樂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