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聶衍看不到的角落,柳如是的嘴角得意的勾了起來。
汽車在藍汀酒店門口停下,柳如是下車剛站穩,就看到一旁等著的另一輛車打開,池鳶從上面走了下來。
這輛車應該是霍寒辭的,車牌號是一串相同的數字,而且是輛賓利。
柳如是看到她,本想上前去奚落一陣,但想到聶衍還在這兒,自己必須先裝一裝。
所以她沒說話,隻是默默露出了脖子裡的項鏈,對著池鳶挑了一下眉。
挑釁不言而喻。
她沒想到的是,池鳶大踏步的走近,一把扯下那條項鏈。
柳如是隻覺得脖子都快被扯斷了,臉上都是不敢置信。
“池鳶?
!
你做什麼?
”
話音剛落,池鳶就擡手,一巴掌扇了過去。
“啪!
”
柳如是的臉頰直接腫了,被打得差點兒摔在地上,嘴裡都是皿腥味兒。
項鏈已經落到了池鳶的手裡,池鳶用一張紙巾抱著,臉上陰沉。
“柳如是,你也不看看你配戴這個麼?
”
柳如是捂著自己的臉頰,心髒都在顫抖,此刻周圍都是人,已經有人圍觀這裡了。
藍汀酒店並不是普通的星級酒店,很大程度上跟龍舌蘭日落是一樣的,采用會員制,隻有拿卡才能進入,而且周圍絕對不可能出現任何記者。
柳家和聶家將兩家的晚餐選擇在這裡,很大程度上也是身份的像征。
柳如是給池鳶發那樣的消息,原本也隻是想氣氣池鳶,打擊一下她。
沒想到池鳶收到消息之後,會直接來到這裡圍追堵截,甚至二話不說,直接給了她一巴掌。
池鳶怎麼敢的?
這個賤人怎麼敢?
!
可柳如是的身體太差,不可能一巴掌還過去,此刻隻眼眶紅紅的把人看著,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池鳶將項鏈放進自己的包裡,看著這張虛弱的臉,直接拉過來又扇了一巴掌,扇了之後還覺得不解氣,左右開弓,連甩了十個巴掌才罷休。
她使出了全力,柳如是的臉腫得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了,甚至吐出了皿。
聶衍停好車下來,看著這一幕,氣得頭皮發麻。
“池鳶!
”
他快步走近,一把抓過池鳶的手,氣得眉心都在狂跳。
“池鳶,你是不是瘋了?
!
”
話音剛落,池鳶就掙脫開他的手,擡手便幹淨的也扇了他一巴掌。
“滾!
”
聶衍的腦袋偏了一下,感覺到臉頰上的痛意時,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。
反應過來後,他的眼底劃過一抹兇狠,擡手便要去掐池鳶的脖子。
這個賤人是不想活了?
從小到大,除了聶茵不識趣的敢這麼扇他之外,其他人平日裡碰都不敢碰他一下。
池鳶今晚是嗑藥了才敢如此對他!
!
但是手還未落到池鳶的脖子上,就被另一隻手攔住。
霍寒辭將池鳶拉過來,護在懷裡,一隻手擋住了聶衍的手,眉目溫淡,也強大。
聶衍的眼睛眯了眯,耳邊是柳如是激動到快暈過去的哭聲,周圍是認識他們的人的驚呼聲。
一切都在彰顯著,今晚的事情到了一種不可挽回的地步。
聶衍冷笑了一下,眸底兇光畢現。
“寒辭,讓開。
”
他今晚就要殺了池鳶這個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