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總裁,你別擔心,池小姐今晚肯定是要回來的。
”
簡洲說完這句,就不再說話了,隻覺得霍老爺子的手段還真是直戳人的心窩子。
果然他才是最了解總裁的人,所以知道怎麼補刀才最讓人難受。
偏偏池小姐如今還不接電話,誰都不知道她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“嗯。
”
霍寒辭的語氣淡淡的,擡手打開了電腦,仿佛已經管理好了自己的情緒。
簡洲讓傭人進來把手機碎片給掃掉了,又給霍寒辭配了一部新手機。
海外的收購案花費了很多人力物力,並且前期做了不少的宣傳,後期還需要霍寒辭親自宣布許多決斷,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,浪費幾個分公司的半年努力。
接連指出了好幾個點後,他最後聽了一遍報告,確定沒有問題,才說了散會。
這場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。
之後他就離開了書房,去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坐著。
安靜等著池鳶回來。
今天先是那串佛珠,再是那一百萬,接著是她與對方一起去福利院,不知道池鳶要從哪件事開始給他解釋。
隻要她解釋,他就舍不得對她發火。
他從未想過要對她發火。
池鳶從福利院的沙發上醒來,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了。
她頓時有些焦急,連忙站起。
孩子們都已經休息了,白慕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玩手機,似乎在回誰的信息,看到她醒,也就將手機收好。
“池總,你醒了?
餓不餓?
”
池鳶確實覺得餓,睡之前是又累又餓,現在不累了,但是胃裡餓得冒酸水兒。
“白慕,你怎麼還沒回去?
”
“我擔心池總,就想著等你醒了再走。
”
池鳶對於別人的感情,向來比較遲鈍,而且這個男孩子才十九歲,剛成年不久,她不會覺得一個十九歲的男孩對自己會有什麼想法。
她起身站了起來,看到對方不知道從哪裡端了一碗粥出來。
“池總,你把這個吃了再走吧。
”
“不了,太晚了,我還急著回去,家裡有人在等我。
”
白慕也就將粥放下,跟在了她的身後,“好,我送你出去。
”
池鳶其實並不需要送,但也不好多說什麼,上了車之後,她看到白慕在一旁站著等出租,但是這個時間點,到福利院這邊的出租肯定沒有。
不知道他要一個人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。
池鳶將車開出去,語氣淡淡,“我把你送到人多的時候,你打車回去,抱歉,我今晚真的很急,家裡還有人等著。
”
“池總,我不用你送,既然有人等著的話,那你先回去吧。
”
白慕的眼神很幹淨,看人的時候也很純粹,池鳶擡手揉著眉心,“上來吧。
”
白慕也就不好拒絕,直接坐了進去。
到了繁華的十字路口,他很自覺的開口,“池總,在這裡把我放下吧。
”
池鳶也就將車停到了路邊,叮囑他,“公司近期會跟劇組接洽,我給你們安排的經紀人會負責,最近記得身材管理,還有既然有了工資,就去給自己辦幾身行頭,到時候肯定要跟一些導演見面。
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
”
池鳶也就不再多說,直接把車往壹號院開。
手機還放在一旁,但是早已經關機了。
車開到一半,她就覺得胃裡疼得難受,餓得眼冒金星。
她把汽車停在一旁,一手捂著自己的胃緩緩。
等緩過了那股痙攣的勁兒,她這才一口氣開到了壹號院。
但是下車的時候,她連指尖都在哆嗦,太疼了,額頭也溢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,想吐,但因為什麼都沒吃,所以吐不出來。
站在原地又緩了一會兒,她才慢慢擡腿,朝著裡面走去。
壹號院內靜悄悄的,過年布置的那些東西還在,隻有燈籠被撤掉了。
門口還是貼著那副俗氣的對聯。
——日出江花紅勝火。
——春來江水綠如藍。
橫批,鳥語花香。
池鳶看著,隻覺得好笑,嘴角也就勾了起來,拿出鑰匙開了門。
大廳內依舊很安靜,黑漆漆,靜悄悄的。
霍寒辭已經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