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取豪奪,蠻不講理。
跟他說幾句軟話,他確實會聽,但也僅限在床上的時間。
池鳶的眼睛都被逼出了淚水,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,是花宴的。
她嚇得不敢動彈,卻被人抱到了桌子上,以一個幾乎是屈辱的姿態。
“小雀,不敢叫了?
”
池鳶臉紅的咬著牙,這次眼底帶了一絲狠意。
“我早晚會弄死你。
”
男人有些意外,接著掐住她的下巴輕笑。
“不錯,這次的話比畜生這兩個字有殺傷力。
”
池鳶又被氣得渾身發抖,在這個人的面前,簡直狼狽。
打不過,罵不過。
就連無恥都比不過。
眼眶瞬間紅了。
這個時候的池鳶哪裡知道,未來她還是會進入霍氏,並且在職場裡練就了一番懟人的技能,之後不管罵誰,都沒吃過虧。
也許腦子裡的潛意識在告訴她,要多練練嘴皮子。
不僅如此,還要喜怒不漏於色,別輕易被人激得眼眶紅。
但現在她還年輕,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性格的人,一貫的冷淡早就消失,被逼得嘴裡溢出了聲音。
她能清晰的聽到門外的腳步聲,花宴這幾天會來跟她做心理疏導,但此刻腳步聲停下了。
顯然是因為聽到了聲音。
King樂意讓她丟臉,就像是雄性在求偶時,恨不得讓周圍的雄性都知道,這隻雌性是他的,被他看上了,被他沾染過了,誰都不能碰。
池鳶沒辦法了,他太狠,太兇,隻能將腦袋抵在他的肩膀,聲音再也控制不住。
門外,花宴的手已經摸到了門把,聽到這斷斷續續的聲音,指尖抖了一下。
眼裡飛快的劃過一絲什麼,他往後退了幾步,看了一眼周圍的監控。
擔心自己的狼狽被人知道,他很快就離開了這裡。
他這輩子沒碰過什麼女人,來到這裡後,卻三番兩次的聽到她的聲音。
被折騰到極緻發出的聲音。
哭著求饒的聲音。
抖得不成調子的聲音。
所有的所有,全都進了他的耳朵。
這個聲音就像是帶了勾子,勾住了心髒,然後長出了獠牙,死死的嵌在心髒上。
沒人能懂這種感覺。
每每聽到的時候,他甚至會在腦海裡想,她現在是什麼樣子?
臉紅不紅,眼睛裡的情緒呢?
莫名又想到那天,她柔弱的跟他求救的一幕,雙眼滿是水光,渾身都是痕跡,黑色的長發披著,像被拽下凡的妖精。
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精的話,大概就是她那天的樣子。
花宴回到房間,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某個部位,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,手背都是皿跡。
要命。
他靠著牆,額頭汗水緩緩滑下。
他是King的影子,這輩子都隻能當他的影子。
是影子......
既然要完美的復制他的身形,為什麼不能復制他的感情?
這樣他才是一個合格的影子不是麼?
這樣的暗示下,他眼底的情緒濃烈翻滾,卻又被很好的隱藏。
催眠師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此,可以連自己都給催眠了。
而樓上,池鳶聽到腳步聲遠去,氣得推攘身前的男人。
男人不為所動,隻是按著她的後腦勺,吻得她喘不過氣。
這些記憶對King來說,是美好的。
在池鳶沒有出現之前,或者說,在池鳶沒有主動去勾搭霍寒辭之前,King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霍寒辭消失。
他們缺一不可,各自為王,霍寒辭有他的HG,有他的霍氏,King有沙特石油,有賭場。
這是他們分別打下的東西。
King在情感感觸方面非常細膩,但也極度缺愛。
某種程度上來說,霍寒辭的缺乏普通人的情感,是幸運的,不會悲憤母親的一腔孤勇換來的是落魄,不用在那些肮髒的感情裡體會人性。
霍寒辭的感情世界,白的像是一張紙,但King所接觸到的感情世界,是這個世界上最污濁的地方。
污濁到他已經不願意去相信還有真的感情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