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初覺得難受極了,氣得拿過茶幾上的水,狠狠的給自己灌了幾杯。
放下杯子時,King擡眸看了她一眼。
“力道輕點兒,沒看到有人在睡覺?
”
簡直就是穿兇一劍。
盛初氣得渾身冒火,抖了幾下唇,又罵不出一句話,隻好站起身,風風火火的離開了。
來到花園的時候,她一眼就看到了霍知,隻差咬牙尖叫。
“小知了!
”
霍知放在小黑腦袋上的手頓住,“盛初。
”
盛初大踏步的走近,“你真想要那個女人當你媽咪,小知了你可要想清楚了,後媽就是後媽,不可能對你好的。
”
霍知看著她,嘴唇抿緊。
這句話不是把她自己也罵進去了麼?
果然,盛初的腦子還是不如池鳶好使。
池鳶當初雖然狠心,但好歹聰明。
他嘆了口氣,擡手在小黑的腦袋上揉了揉。
傍晚。
池鳶醒了之後,就看到King已經穿戴整齊了。
他們今晚要去蕭家吃飯。
坐上車,池鳶本想帶著霍知一起去的,把小朋友一個人留在這裡,肯定不好,容易讓他多想。
她壓根就不知道King早就耍了心眼,跟霍知商量好了,要讓他躲起來。
所以這會兒池鳶沒找到人,再加上King一直在旁邊催,也就上車了。
到了蕭家,她看到自己這輛車後面還跟著整整十輛卡車,嘴角頓時抽了一下。
這會兒秦詩和蕭臨淵已經出來接人了,老夫人也穿了旗袍,笑眯眯的站在蕭絕的身邊。
但眾人的視線都被十輛卡車給吸引住了,老夫人忍不住問。
“乖乖,你有這麼多東西要搬麼?
”
池鳶還來不及回答,一旁的King就很上道的走上去,抓住老夫人的手。
“外婆,這都是我送給蕭家的禮物。
”
老夫人的視線落在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上,長得挺好,看得出來是真心喜歡外孫女的。
老人家嘛,都喜歡看到兒孫有福,再加上霍寒辭這副皮囊,頓時就笑了起來。
“好,好。
”
唯獨一旁其他三人的臉色不太好看。
蕭臨淵沉著臉,秦詩則有些尷尬,蕭絕更是毫不客氣的冷笑。
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,大家隻能把人迎了進去。
池鳶走在King的身邊,有些無所適從。
一是King一口一個爸媽比她叫的還自然,她到現在都憋不出這個稱呼。
二是蕭臨淵的臉色那麼陰沉,King竟然還能湊上去跟對方交談,真就是不會看人眼色。
池鳶看著這一幕,不知道為何,突然一下笑了。
想著這要是霍寒辭在這,再加上一副冰霜高冷臉,隻怕場景會更加微妙。
現在有King這個笑臉人,竟然讓氣氛在詭異之中還有一絲溫馨。
池鳶也逐漸放下心來,看向秦詩。
秦詩此刻也在看她,彼此都是一震。
畢竟是第一次這麼聚餐,秦詩忍了又忍,也隻憋出幾個字,“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。
”
這八個字,幾乎概括了一切回到蕭家的艱辛。
池鳶的眼眶也跟著紅了,咬著唇差點兒落淚,但King在這個時候抓住了她的手,見縫插針。
“媽,你放心,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。
”
本來醞釀出來的情緒,因為這句話消散得幹幹淨淨。
秦詩的臉上又變得尷尬,但似乎尷尬著,尷尬著,也就適應了。
畢竟那晚第一次見,這個男人就如此喊了。
倒是蕭絕在一旁抱著雙手,忍不住陰陽怪氣。
“蕭家可還沒同意要把人嫁給你。
”
“我也可以嫁進來,這裡的房子蠻大的。
”
言下之意,就算多一個人也不擁擠。
一旁的老夫人瞬間被這句話逗笑了,忍不住抓過King的手。
“乖乖,這個人不錯,以後好好在一起。
”
說完,她看向蕭絕。
“去把我那個扳指拿下來。
”
蕭絕聽到這話,臉上有些不淡定了,那可是外公留下來的遺物。
“小絕,快去。
”
蕭絕不情不願的站起來,去拿來了那黑色的扳指。
老夫人親自把扳指戴在King的手上。
“這是送給你的禮物,這是我先生留下來的。
”
King的眼裡一亮,嘴角彎了彎。
霍寒辭有黑色佛珠,但那佛珠隻是早年甘青昀送他的,甘青昀什麼都算不上。
但這個黑色扳指可不一樣!
這是外婆送的,是池鳶的外公留下的。
而且最最重要的是,是他憑本事自己從老夫人這裡掙的。
“謝謝外婆,你放心,我一定會她好。
”
“哎哎,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