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茵的兇口痛得快窒息,一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,不停擦拭臉頰的眼淚,可眼淚就像壞了的水龍頭,越流越多。
池鳶連忙下床換衣服,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簡洲,問她去哪兒。
“龍舌蘭日落。
”
簡洲還以為她是去接霍寒辭,眼底頓時出現一抹欣喜,交出了車鑰匙,“池小姐,這是車鑰匙。
”
池鳶沒覺得奇怪,畢竟簡洲一直都對她不錯。
她開了霍寒辭經常坐的那輛車出門,而她剛走,簡洲這裡就給霍寒辭打了電話,“總裁,今晚池小姐來接你。
”
霍寒辭此時已經坐在了龍舌蘭日落的包廂,以往碰酒時,都是簡洲來接他,但現在簡洲說什麼?
池鳶來接他?
霍寒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,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這是池鳶第一次來接人。
壓抑了一晚上的心情,瞬間就變好了,就連對面坐著的蕭絕,都順眼了幾分。
霍寒辭的嘴角含笑,拿過茶幾上的杯子,“蕭總換女主人的速度倒是挺快。
”
前腳才說完對池鳶感興趣,後腳就摟住了聶茵。
蕭絕並不覺得這是對自己的嘲諷,反正他的作風,整個北美圈內的人都知道。
霍寒辭肯定也有所耳聞。
“霍總的心情好像好了許多,剛剛進來時,臉色可夠難看的。
就因為我對你的小金絲雀確實感興趣?
霍總應該有這個自信能拴住人才對,畢竟你可是霍寒辭。
”
就連北美圈內,想睡他的女人也多如過江之鯽。
可意外的是,霍寒辭並未回應。
因為今晚池鳶說了要結束,好像不是很在意他。
他不由得開始思考,女人是不是得到了也不知道珍惜。
大概是因為喝了兩杯酒,那股憋悶的勁兒頭瞬間竄了上來。
但一想到池鳶今晚主動來接他,或許是為了今天那句衝動的話道歉?
他的心情又平復了下來。
隻要她收回那句話,他就能當一切沒發生過。
*
池鳶來得很快,就在走廊便看到了聶茵。
聶茵蜷縮在牆角,眼眶很紅,看到她,有些懊惱,“鳶鳶。
”
她喊了一聲,強撐著想要站起來,可腿上卻發麻了,差點兒踉蹌著往前摔去。
池鳶連忙把人扶著,忍不住皺眉,“怎麼回事?
”
聶茵隻覺得丟臉,總不能讓她實話實話。
池鳶看到她黯淡的臉色,隻覺得非常生氣,“聶茵,你勸我的那股勁兒呢?
”
聶茵的臉色白了,許久才自嘲的抖出一句,“如果霍寒辭讓你去陪其他男人,你會去麼?
”
池鳶的瞳孔狠狠一縮,又驚又怒,“聶衍讓你去陪誰?
”
聶茵苦笑著搖頭,“長得倒是挺好看的,姓蕭。
”
池鳶的腦海裡瞬間冒出蕭絕的臉,難不成他在京城?
她抿唇,看到聶茵熟練的點燃一根煙,塞進嘴裡,忍不住勸道:“你和聶衍要不還是算了吧。
”
“算不了,鳶鳶,等你到了我這個地步就明白了,有些人跟你遇見,就是為了給你上一課的。
”
池鳶確實理解不了,看到她臉色難看,也就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,“我先送你回去。
”
聶茵確實不想再回包廂了,垂下眼睛,“嗯。
”
池鳶將人挽著,快出龍日蘭日落的門口時,卻看到聶茵的腳步停下了。
龍舌蘭日落的門口,一輛豪車緩緩停下,車牌是一串相同的數字,池鳶並不認識。
直到看到上面下來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,她看著似乎身體不大好,弱柳扶風似的,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,和聶茵就是兩個極端。
柳如是穿著一身素淨的衣服,臉上隻化了淺淺的妝容。
路過池鳶時,她的腳步停下了,然後皺眉,“池鳶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