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寒辭不會拒絕,將她打橫一抱,就去了臥室。
公寓的裝飾很溫馨,窗外傳來悠長的汽笛。
已經有勤勞的小販開始出街叫賣,熟梨糕蒸火爐的香味填滿了這個城市。
一切都那麼美好。
可誰都清楚,兩人的親密就像是一場虛偽的皮影戲。
池鳶閉上眼睛,理智千般勸告,骨頭縫裡溢出的愉悅卻騙不了人。
汗水將她的臉頰染紅,仿佛所有的離經叛道都結出了艷麗迷惑的花來。
霍寒辭控制著她,看著她熟睡的臉,突然想知道若是剛剛她說出要結束的話,自己會怎麼辦?
那一瞬間竄出來的陰鷙騙不了人,不知道是出於男人的自尊作祟,還是受不了被人一腳踢開。
“池鳶?
”
他喊了一聲。
池鳶累得指頭都動不了,隻迷糊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我說結束才能結束。
”
池鳶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,睡得很沉。
*
清晨醒來時,池鳶隻覺得渾身都酸疼。
她翻了個身,被灑進來的陽光刺得睜開了眼睛。
是自己的公寓沒錯。
她想起了昨晚的事,此時都還以為是在做夢。
她起身,穿著睡衣,下床的時候差點兒跪下去。
臉色都跟著變了,唇瓣抖了又抖,最後氣悶的扶著牆,他昨晚到底折騰了多久?
出了臥室,當看到還在沙發上坐著的男人,她懷疑今天是周末。
可今天明明是周三,他這樣的工作狂,不是應該在辦公室麼?
“霍總。
”
她喊了一聲,走去單人沙發前坐下,“我今天請假,工傷。
”
至於為什麼工傷,他本人應該很清楚。
“嗯。
”
他的頭沒擡,翻閱著手中的資料,大概又是簡洲早上送來的。
池鳶的脖子也酸,擡手剛想揉,門鈴就響了。
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霍寒辭。
霍寒辭自顧自的看著資料,認真批閱,沒理會。
池鳶走到門口,當看到外面的是聶茵時,嘴角抿了抿,心虛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。
她回臥室換了一件高領衣服出來,這才去開門。
聶茵臉上難得焦急,目光越過她,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,神色一頓,又變得十分復雜。
池鳶也有些心虛,將門關上,“大早上過來,發生什麼事了?
”
“你管現在叫早上?
”
聶茵指了指牆上的鐘,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。
池鳶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,想蒙混過關,卻看到聶茵走到霍寒辭身邊,“行啊,春宵苦短日高起,從此君王不早朝。
”
池鳶被說得臉上臊紅,連忙拉了拉聶茵的手腕。
聶茵氣悶的在一旁坐下,“你看到我發的消息了嗎?
池家宣布認回池瀟瀟,還說你這些年來鳩占鵲巢,到底怎麼回事?
池瀟瀟真是池家人?
當初弄錯了?
”
聶茵根本不敢相信這一點,又想起池瀟瀟那賤人估計十分得意,心裡就一陣不舒服。
“嗯,弄錯了,重新做了一遍親子鑒定,她才是池家的女兒。
”
池鳶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沒有任何起伏,甚至想著要不要點個外賣。
聶茵嘆了口氣,“現在外面說什麼的都有,說你心機深,小小年紀就知道篡改鑒定結果,還說你這些年的好日子都是偷來的,讓你給池瀟瀟道歉呢。
”
聶茵的臉上滿是厭惡,眉頭皺緊。
“明晚池家要給池瀟瀟舉辦宴會,莊重的宣布這件事。
”
池鳶抿唇,沒想到一個抓奸視頻會惹出這麼多事。
讓她給池瀟瀟道歉?
做夢。
當初是池家人自己弄錯的,她隻是個十歲的孩子,何必承擔別人的錯誤。
她想了想,低頭給吳菊芳的賬戶轉去了一千萬。
這些年池家給她花的,肯定沒有這麼多錢,她很貼心的將利息也算上了。
剛轉過去,吳菊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“鳶鳶啊,這是什麼意思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