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寒辭垂眸,目光波瀾不驚地看著她,仿佛不帶任何感情。
“母親,因為我是霍家繼承人麼?
”
甘青昀的嘴角抿緊,冷笑道:“自然是,池鳶那種女人跟路邊的乞丐有什麼區別!
你跟她在一起,是想去扶貧麼?
”
“那我可以不當這個繼承人,遇白不是回到京城有段時間了麼?
他可以勝任這個位置。
”
霍遇白是霍松年的兒子。
甘青昀突然發不出聲了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十歲那年就成為了繼承人,吃了多少苦,逃過了多少追殺才換來的榮譽,此刻竟然說不要了?
!
瘋了。
甘青昀的頭皮瞬間炸開,怨恨得想要毀了一切,毀了這個房間內的所有東西!
可她不敢,霍寒辭說的短短幾句話,直接拿捏住了她的命脈。
她的指尖抖了又抖,嘴唇死死咬緊,甚至都將唇咬破,就連喉嚨深處都是鐵鏽味兒。
池鳶絕對不能留!
她必須讓那個人動手了!
而門外不遠處,池鳶看到甘青昀撇過來的一眼,隻覺得那目光就像是毒蛇的信子,仿佛帶著惡心的毒液,恨不得將她一擊斃命。
她聽不清霍寒辭說了什麼,但肯定不是讓甘青昀開心的話。
她剛往後退一步,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。
回頭一看,發現是靳明月。
靳明月看到池鳶沒有進去,嘴角嘲諷的勾起。
“池鳶,你倒是識相,也知道甘阿姨若是見了你,會發病,躲在這裡不進去是好的,畢竟你和寒辭的關系本就見不得人,就算寒辭在甘阿姨的面前維護過你,但在甘阿姨的眼裡,你隻是他兒子的一個發洩物品而已,早晚會丟,廉價得不如街邊的一份垃圾報紙。
”
靳明月的語氣不免得意,反正這裡隻有池鳶,她何必顧忌什麼。
“我能光明正大的進去與甘阿姨聊天,你就隻能透過窗戶安靜看著,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,而且這才是開始,後面有你受的。
”
“靳小姐說完了麼?
”
池鳶睨了她一眼,清冷說道:“你若是再不進去伺候,可能就看不到霍寒辭了,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能多看他幾秒麼?
難為靳小姐對我的男朋友這麼在意。
”
蛇打七寸。
靳明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難看,眼裡都是厭惡,氣得臉頰發紅。
“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和寒辭能天長地久。
”
“這一點不用靳小姐你擔心。
”
靳明月冷笑了一下,嘴角彎了起來,腳上緩緩走近,語氣很輕。
“其實有一年生日,是我和哥哥陪著寒辭過的,我們喝醉了酒,我和他差一點兒就做了,他吻了我,從我的臉頰一直吻到鎖骨,說喜歡我,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寒辭,但是我沒同意他要我,你知道他想讓一個女人沉淪的時候,有很多招數吧,他喝醉酒說喜歡的時候,特別迷人。
”
這是故意用那種事情去惡心人。
靳明月甚至扯開了自己的衣服,露出肩膀上的一個牙印。
牙印已經有些年代了,可見當時咬得有多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