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隆!
”
“哢哢哢!
”
尹永義的話音剛落。
忽然地面開始有節奏的震動。
眾多權貴們不明所以,東張西望找源頭。
東西兩邊地平線盡頭。
一輛輛裝甲戰車在前,無數全副武裝的戰士在後,正雄赳赳,氣昂昂的朝這邊趕來。
如萬馬齊喑,氣勢磅礡。
如浪潮翻湧,洶湧澎湃。
光是那橫掃一切、無可匹敵的姿態,就當場把無數人嚇得腿軟。
沒多會光景。
戰車、戰士們悉數到場,把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。
那深邃如黑洞的炮管,充斥著死亡和毀滅的氣息。
趙牧第一時間小跑到林天玄的身邊,昂首屹立在他的左側,等候他下達命令。
江龍也從戰車上跳下來,快速來到林天玄的身邊,筆直矗立在右側,聽候他的吩咐。
一左一右,如護法金剛。
光是這樣亮個相......
那些殺手們就已經嚇得屎尿齊飆,紛紛扔下武器,跪地投降,祈求林天玄的寬恕。
他們是殺手,不是白癡!
和這樣的正規軍作對,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——活得不耐煩了!
而尹永義、尹振海等人也都在這一刻面如死灰。
省城尹家是很強,但和軍隊一相比,算個屁啊!
“大人......”
尹永義頓時雙腿一軟,直接跪在了林天玄的面前,止不住地磕頭:“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......”
“我不該對蘇杭尹家起歹念。
”
“我不該對大人您有壞念頭。
”
“我不該無視大人您的警告。
”
“我不該......”
尹永義每磕一個頭,就懺悔自己的罪過。
堪稱聲淚俱下,可謂虔誠備至。
“呵。
”
林天玄冷笑一聲,眸子裡寒光乍現:“我本無意掀起一場腥風皿雨,更不屑於搭理你們。
”
“可你一而再,再而三的上門找死......”
“念在你是尹爺爺胞弟的份上,我不會對省城尹家趕緊殺絕。
”
“但是......”
“省城尹家必須即刻遷徙到西部邊境,且不準帶走任何的產業,和一分錢財。
”
“帶走一分,便殺一人!
”
“而你......”
林天玄目光落在尹永義身上,不帶任何的憐憫:“必須當場自盡,以儆效尤。
”
這話一出來。
尹永義頓時臉上一片晦暗,雙眸更是失去了所有神采,渾身也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,整個人歪倒在那裡。
他勉強擡起了頭,眼眸中還有最後的疑問:“能不能告訴我,你......到底是誰?
”
天眼組織告訴他。
林天玄就是個稍微能打一點的山野村夫。
他這身手,叫做稍微能打一點?
他這陣勢,真的是山野村夫嗎?
打死尹永義他都不信。
林天玄沒有回答他的話,旁邊的江龍打了個手勢。
“狼王!
”
戰士們以最高的敬意,最深的熱情脫口而出。
“狼王!
”
“狼王!
”
“狼王!
”
一道道吼聲響徹雲霄,壯懷激烈。
而尹永義......
也在這一刻徹底的絕望。
原來,林天玄就是西部百萬狼軍的狼王。
原來,一直以來,省城尹家竟然是在和狼王作對,還能活這麼久,也算是個奇跡了吧?
“哈哈哈......”
尹永義忽然歇斯底裡的大笑,笑得無比悲涼:“哥,終究還是,你贏了啊......”
他自語一句,旋即囑咐尹振海:“你們離開省城吧。
”
“全部都去西部邊疆。
”
“以後......好好做人,好好生活......”說完,尹永義拿起旁邊的手槍飲彈自盡。
“該你們了。
”
林天玄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嶽家兄弟。
“噗通!
”
“噗通!
”
嶽家眾人當場就嚇得跪在林天玄的面前。
一群人早已悔得闌尾炎都犯了。
錦繡集團背後是狼王!
這還怎麼鬥?
“狼王,我們錯了!
”
“狼王,我不該對尹新月起貪念!
”
“狼王,我不該對錦繡集團有不切實際的想法。
”
“狼王,求求您,放過我們吧......”
一個個磕頭如搗蒜。
額頭上很快就紅了一大片,但猶未知覺。
“老趙。
”
林天玄可不會聽那些屁話,他淡淡說道:“你即刻對嶽家啟動調查,從家主到個人,從產業到資金,事無巨細,不得遺漏。
”
“有任何違紀違法的行為,一律嚴肅處理。
”
趙牧立刻昂首挺兇應道:“是!
”
“完了......”
“嶽家這次真的完了。
”
“老天啊,為何不開眼,讓我們惹到這尊大佛......”
“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......”
嶽家上下,頓時愁雲慘淡,一片哭爹喊娘。
林天玄可沒搭理他們。
在戰士們的簇擁下,離開了中心廣場。
在林天玄轉身的瞬間。
站在最後面,踮起腳尖的尹新月忽然渾身大顫。
雖然隻是驚鴻一瞥,但她和林天玄朝夕相處,他的樣子早已深深刻入腦海之中。
“林天玄?
”
尹新月驚疑不定地喊出聲,旋即就準備朝著林天玄的背影追過去,想要看個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