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兩天,姚婧接到阮惠的電話,“婧婧,你現在有時間嗎?
回家一趟。
”
姚婧故作不知,“家裡有事?
”
阮惠在電話裡不欲多說,隻道,“是有點事。
”
“行,我馬上回去!
”
姚婧把工作安排了一下,開車回家。
回到家,一家人整齊的坐在客廳裡,都不說話,氣氛凝重低迷。
她爺爺奶奶沉著臉,姚心菲坐在奶奶身邊,穿著一套白色長裙,黑發披肩,乖巧柔弱,擡眸看了她一眼,又很快垂下眼睛去。
姚婧訝異道,“怎麼了?
”
曹嚴華冷著臉道,“姚婧,我家心菲怎麼得罪你了?
你這麼做也太狠毒了吧,你要害死她是不是?
”
阮惠爭辯道,“事情還沒查清楚,怎麼就確定是我們家婧婧做的了?
”
姚父沉聲道,“不是她,難道是我們?
”
阮惠不敢頂撞長輩,雖不服,但也不敢說話了。
姚卓俊道,“既然婧婧回來了,那就先問問婧婧怎麼回事?
”
姚婧的三叔,把茶幾上的東西往前一推,質問道,“姚婧,這是什麼?
”
姚婧看著茶幾上黑色紐扣似的東西,皺眉道,“我沒見過!
”
曹嚴華冷笑道,“你沒見過?
每天半夜狗叫就是這個東西作祟,你之前故意晚回來,轉移大家的注意力,以為狗是因為你才叫的,本來消停了幾天,結果前兩天你回了一趟家,狗又開始叫,一晚上都要叫好幾次!
”
“幸好媽覺得不對勁,讓人檢查了一下狗窩,才發現了這個東西!
”
“你到底是什麼居心?
明知道我們家心菲睡眠不好,是想活活熬死她?
小小年紀怎麼如此歹毒!
”
一家人都不可能害姚心菲,所以大家的懷疑對像就變成了很有嫌疑的姚婧。
並且“證據確鑿”的就認定了她!
阮惠和姚俊卓為婧婧說話,姚父姚母臉色都很難看,甚至開始指責他們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。
姚心菲垂著眼睛,始終一言不發,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。
正爭執時,姚婧的手機響,她拿起來接聽,剛開口,聲音就帶了哽咽,“柏霖!
”
喬柏霖那邊愣了一下,不是做戲,是真愣了。
女人哽咽中帶著一絲依賴的語氣,讓他心裡的憤怒變的真實,勉強壓著火氣,裝作無事的問道,“婧婧,怎麼了?
”
姚婧吸了口氣,才啞聲道,“有人害心菲,爺爺奶奶都說是我做的,但我真的沒有!
”
客廳裡的人都停止了說話,向著姚婧看過來。
姚婧半垂著眸子,看上去委屈又難過。
喬柏霖沉聲道,“我馬上過去,你等我!
”
姚婧低低“嗯”了一聲。
曹嚴華皮笑肉不笑的道,“又把喬少爺叫來撐腰?
這次誰來也沒用!
”
阮惠心疼自己女兒,忍不住道,“柏霖是我們家婧婧的未婚夫,他看到婧婧受委屈,當然要過來看看!
”
曹嚴華一怒之下,便把壓在心裡很久的話說了出來,“當初要嫁到喬家的是我們心菲,誰知道二哥二嫂還有姚婧你們在中間做了什麼,最後把聯姻的人換成了姚婧!
”
姚心菲眉頭微微一動,擡眸看了姚婧一眼。
姚婧在她眼裡看到了幽幽恨意。
原來姚心菲受自己父母挑唆,是這樣想她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