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圖南眸中柔光閃爍,看著盛央央,“央央,謝謝你!
”
盛央央灑然道,“你不怪我多嘴就好!
在那邊認識了新的朋友,也不要忘了我們。
”
江圖南笑,“當然不會!
”
晚上
江圖南回了一趟自己之前住的地方。
認親宴之後一直沒回來,房間裡已經落了一層薄塵。
沙發上放著男人的襯衫,是那天晚上之後,洗衣店的人拿去洗幹淨又送回來的。
江圖南將衣服放回到衣櫃裡,看著整排的男士襯衫,她心裡五味雜陳,等冷靜下來,又覺得空蕩蕩的。
收拾了一些要帶走的東西,她走到陽台,桌子上仍然放著那兩本書,以及古鎮書店裡女孩送的明信片。
拿起書,翻開扉頁,上面是男人力透紙背的筆跡,
江圖南
二月三日,人和古鎮
放下書,她看向外面的夜色,想起自己來江城的第一天,以及後來無數個日夜,都是站在這裡,看著江城的夜晚。
或幽靜,或喧囂,或是陰雨綿綿,或是星光璀璨,她永遠都像一個局外人,安靜、淡然。
直到他的出現,讓後來的夜晚,又有了不一樣的心緒。
她似是想到什麼,然而那一縷思緒又很快閃過,讓她抓不到痕跡。
玻璃上映著她緊蹙的眉頭,她也如同被困在玻璃罩裡的囚徒,在煩惱如何打破這桎梏。
離開,會是出路嗎?
江圖南在窗前站了很久,之後將桌子上的書和明信片都放進行李箱中一起帶走。
回到覃家,覃唯茵正站在客廳外的露台上打電話,“好的,江伯伯,再見!
”
她放下手機,看向身後走過來的江圖南,柔聲問道,“東西都收拾好了嗎?
”
江圖南道,“該帶的都帶來了。
”
覃唯茵點頭,“剛剛我和江伯伯通了電話,他告訴我,後天阿珩也要走了,所以可能不能來送我們了。
”
江圖南心頭一緊,“他要回三角洲了?
”
覃唯茵道,“大概是吧。
”
江圖南沒想到司珩突然就要走,心裡有一瞬的慌亂,可是仔細想想,他哪次不是說走就走。
何況他們本來也是要分開的。
這樣也好。
她穩了一下心神,語氣平靜的道,“他回來很久了,該回去了。
”
覃唯茵道,“那天江伯伯走的時候,你和阿珩也沒怎麼說話,這次你們都要走,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到,要不要去雲城見他一面?
”
江圖南想到之前她答應江老,走的時候要好好告別。
可是現在,他們之間是誰和誰告別?
她慢半拍的回答,“我想想。
”
覃唯茵摟了一下她肩膀,“想去就去,不要給自己留遺憾。
”
“我明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