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家佳瑜就是心直口快了,但是心地不壞,等你們熟悉了就了解了!
”
“田小姐性格率真,天真活潑,是很難得的。
”
江圖南和田太太說笑,田林強則和今天一同請來的朋友喝酒。
大概過了五分鐘,田太太就發覺田佳瑜有些不對勁,見她臉色漲紅,眼神迷離,身體不停的在顫抖。
“佳瑜,你怎麼了?
”田太太關心的問道。
“我、”田佳瑜開口,竟不自覺的輕吟了一聲,她雙手撐著椅子就要站起來。
一個穿著灰色Polo衫的男人離她比較近,上前想扶她一把,“田小姐好像不太舒服!
”
誰知道他手一碰田佳瑜,田佳瑜便不受控制的抱住男人,一副發椿求歡的模樣,直接讓房間裡的人都愣了。
田太太臉色一變,立刻起身走過去將田佳瑜拽過來,壓低聲音問道,“怎麼回事?
”
田佳瑜伸手抓起桌子上的冰檸檬水,顫抖的喝下去,喝了一半,撒了一半,但是冰水入腹,她人略清醒些,咬牙瞪著江圖南,“你這個表子,你換了酒!
”
江圖南臉色冷淡,“田小姐什麼意思,我聽不懂!
”
田佳瑜拿著手裡的玻璃杯往江圖南身上砸,嘶聲喊道,“就是你!
”
江圖南不慌不忙的微微側頭,玻璃杯擦著她耳邊的發絲呼嘯而過,砸在包房的牆上,“砰”的一聲四分五裂。
像是把房間裡還在震驚的人都砸醒了!
田林強“噌”的站起身,“佳瑜!
”
田佳瑜靠著田太太,死死的咬著唇,顫聲開口,“就是她,她換了酒,那酒明明是她的!
”
“什麼酒?
”田太太驚聲問道。
江圖南起身,淡笑,“田太太還不明白嗎?
田小姐本來想跟我開個玩笑,在我酒裡放了一點東西,結果這杯酒被田小姐自己喝到了!
”
那個服務生撞到了她的酒杯,說自己是新來的,業務不熟練。
她掃了一眼她的袖口,她制服的袖口有微微的磨毛痕跡,分明是已經穿了很久,而且她回身取新酒杯、給她倒酒的動作都很熟練,哪裡像是新來的。
至於後面的換酒,對她來說,更是再簡單不過了。
田佳瑜難受的抓緊田太太的衣服,唇瓣微張,不自覺的囈語出聲,那模樣明眼人一看就懂了。
田林強又驚又怒,急怒攻心下,抓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向著田佳瑜扔過去,“你這個混賬東西!
”
田佳瑜腦門被砸中,被潑了滿臉的酒,渾身一激靈,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。
江圖南淡聲道,“田太太說田小姐一直在校園裡,很天真,我本來也信了,但是這種事好像不是一個天真的女孩能做出來的。
”
她推開椅子退後一步,淡淡掃過已經半昏迷的田佳瑜,“藥性很強啊,田太太還是盡快送她去醫院洗胃吧,記得多洗兩次。
”
說完,轉身走了。
包房裡的人面面相覷,尤其是田林強還請了兩個生意上的朋友來,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,隻覺自己四十多年的臉都在此刻丟盡了。
田太太急聲道,“先別生氣了,還是趕緊送佳瑜去醫院吧!
”
“快去吧!
”穿著Polo衫的男人也尷尬,忙退後了一步。
田林強黑著臉,和田太太攙扶著田佳瑜往外走。
江圖南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,剛要開車門,就見對面一輛車停下,齊書昀從車上下來。
齊書昀一臉的焦急,卻在擡頭看到江圖南的那一瞬突然便放松下來,對著她笑了笑,快步跑過來。
“來找我?
”江圖南問。
齊書昀輕籲了口氣,“小米說田家人請你吃飯,我怕他們為難你,匆匆趕過來,你沒事吧?
”
“沒事!
”江圖南淡笑。
這點小伎倆,她還不放在眼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