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哲心情糟糕,關了後備箱便想走,卻被徐薇一把拉住,“你什麼意思啊?
你手機為什麼關機?
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整夜!
”
肖哲神色徒變,甩開她的手,“別煩我,讓我冷靜一下。
”態度比對家裡那位好多了。
徐薇問他,“你是……離開公司了?
”
肖哲沒有回答,隻是嘆了一口氣,“薇薇,給我時間,等我重新找到工作,咱們再聯系好嗎?
”
大廳裡,佟樺和陸煜川並肩望著這一幕,都替舒然感到不值。
佟樺不免心酸,“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長久的東西,海誓山盟都是狗屁。
”
她心酸,是因為她親眼見證了肖哲與舒然相愛的全過程,那麼美好,那麼般配。
陸煜川卻說,“那也得因人而異,請陸太太別一杆子打翻一船人。
”
聞言,女孩轉眸,望著男人英俊的容顏,不由得笑了笑。
陸煜川微微側目,迎上她視線,“我要去開會了。
”
“嗯。
”她點頭,“去吧。
”望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,佟樺不由得想起了段詩顏。
自從那晚,她問起那個女孩兒,陸煜川就好像變了一個人。
變得讓她甚至有一種錯覺,這個男人可以陪自己白頭偕老。
等她再次收回目光時,肖哲的車已不見了影,而徐薇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。
佟樺心想,他們會分手嗎?
傍晚。
公司開往水韻花都的蘭博基尼裡。
車後座,佟樺坐在陸煜川身邊,柯叔開著車。
“我父親的病,你有判斷了嗎?
”他轉眸看向她,已經一天了,也不見她主動提起,好幾次都打算問。
佟樺心情忽然變得凝重,昨晚一直做噩夢,“唉,怎麼說呢?
”
“你認為有治好的可能嗎?
”他看似平靜的語氣裡,帶著一絲絲渴望。
“我得先替你父親把個脈。
”女孩轉眸,“但是昨晚那樣的場景,又實在不好提出來。
”
陸煜川很直白地問,“那咱們現在回去?
”
佟樺微微心驚,撞入男人深邃漆黑的眸子裡。
見她沒有拒絕,救父心切的陸煜川眸光一收,對柯叔說道,“柯叔,回老宅!
”
“好的,陸總。
”
蘭博基尼在前方某個路口調頭,開往陸家的華庭老宅子。
佟樺心慌過後,她慢慢冷靜,覺得有些事情終究還是得面對。
“隻是,咱們還能輕而易舉見到你父親嗎?
”這是她的擔心。
“隻要有一線希望,那這病都得治不是?
”陸煜川沉聲道,“就算我媽不讓,我也會說服爺爺,把個脈而已,我就不信能受多大的感染。
”
佟樺沉默了,她想盡最大可能幫他,又不想加深婆媳矛盾。
她認為吧,陸媽媽對陸爸爸愛得比較變態,不允許任何人接近的那種,仿佛多看一眼,就要把他給奪走。
仿佛誰靠近,誰就會把他奪走。
夫妻倆回到陸家以後,兩人先是找到了陸爺爺,陸煜川把想讓老婆替父親把脈一事說給爺爺聽。
還向爺爺展示了自己左手臂上已經恢復的傷口。
“好了?
”這令爺爺感到震驚。
“是的。
”陸煜川回答,“爺爺,她學過中醫。
”
老爺子看向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,欣喜又自豪,“樺樺,你可真是厲害啊!
”並從女孩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絲的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