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梨攔住袁燊。
袁燊看了她一眼:“放心,我不動他。
”
說著,袁燊正眼看向何鳴:“你應該慶幸,我老婆改變了我,不然你的手,早不用指望下半輩子拿手術刀了。
”
頓了下,袁燊繼續說道:“是,我們曾經因為彼此不懂事,分開過。
你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去找她,那個時候,你或許最有機會拯救她,最有機會得到她的感情,可你選擇了放棄,還有什麼資格說喜歡她?
你剛說的場景,我就笑了。
那個時候,你都不去幫她。
作為一個老同學,作為一個男人,你連幫她撿東西都做不到,你現在談什麼在這裡說要跟她體面告別?
她是嫁給了給愛她,信任她的丈夫,所以站在這裡聽你說這些傷春悲秋。
可如若不是呢?
從第一次見面問她過得好不好,到現在所謂的狗屁告別,就足以毀了她的婚後生活。
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,隻顧著自己爽的人。
”
何鳴一楞。
影響他們夫妻生活,這倒是他沒想過的。
他就是太難受了,不吐不快。
這時,江梨按住袁燊:“剩下的由我來說。
”
江梨很認真地看向何鳴:“既然你想體面告別,我成全你。
你有權利知道真相。
第一,當年寫那封情書的人根本不是我,是你老婆李思。
她讓我幫她送情書,結果老師發現了,她自己不敢承認,我扛了下來。
其次,我每次去看你打籃球,其實都是李思拉著我去的。
李思有一次去找你,我知道。
我偷聽到她跟你說,江梨很喜歡你,每次都跟花癡一樣看著你打球,說你穿白襯衫最帥了。
其實,她隻是花了點小心思,想跟你找話題聊,想制造機會跟你在一起,拿我當借口罷了。
她詆毀我像花癡一樣,你卻沒有聽進去,隻聽到我喜歡你。
但其實,何鳴這些都是謊言。
你也該清醒了。
當年我們兩人沒有任何承諾,你想要回來江城發展,找我,是你的一廂情願,你怎麼能說成我辜負了你?
請問是我讓你考江城醫院,還是我讓你放棄外面發展的機會回來找我?
”
何鳴啞口無言。
“還有,你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喜歡我。
你隻不過在婚姻裡不幸,拿我當做精神寄托而已。
請問,這種體面的告別,你滿意嗎?
另外,我再給你正式介紹一下,我先生。
這間酒吧是我先生的。
剛剛這些保鏢也是我先生的。
下午打的那場籃球賽,也是我先生吃醋,故意贊助醫院一批器械,去跟你打籃球的。
何鳴,我告訴你這些,是想認真地、最後地告訴你一次。
我先生對我很好。
我們很相愛。
我跟著他在一起是心甘情願的,不是被迫屈服他的勢力或者我急需錢而跟他在一起。
在物質生活上。
他也從來沒虧待過我。
早年我們分開,是我們兩個人不成熟,與任何人無關。
所以,請你不要再幻想我過得不好,想要拯救我,想要彌補你當年看到我狼狽,沒有伸出援手的懊悔。
我很好,也請你放下助人情節,尊重他人的命運,救你自己吧。
”
“好。
”何鳴感覺喉嚨底有一絲皿腥。
他艱難地轉身,拉開門,就看到同樣狼狽、淚流滿面的李思。
李思看著何鳴,說了句:“回家吧。
我是來接你回去。
”
何鳴愣了下,低著頭大步離開。
李思回頭看了江梨一眼,自嘲笑了笑:“原來搶來的東西,真的不香。
”
說完,李思就跟著何鳴離開了。
再後來,聽人說兩人試了一段時間,最終還是離婚了。
李思去了外地工作,何鳴也去了京都。
而王教授那邊,在朱長青的幫助下,王教授的手術很成功。
出院後王教授就跟王姝玉打了聲招呼、道謝後回鄉下了。
不過,這也是後話了。
另一邊,江東的老父親怕江東忽悠自己,就特地來了城裡一趟。
他打電話給江東:“我已經在你公司樓下了。
我不管,我今天就要看到你跟我未來兒媳婦約會。
”
江東接到電話的時候一愣,對自己一把年紀還被老父親盯梢的行為有些反感:“爸——我都多大了......”
“不管你多大了,我都是你老子!
”江父直接強勢打斷江東的話,“總之,我不管。
我的計劃就是今年把你給搗鼓出門!
沒得商量,今年必須脫單!
我一把年紀,我可不想哪天嗝屁了去見你媽,你媽問我,你結婚沒,我回答不上來!
”
說著,江父的語氣緩和了幾分:“東子啊,你聽你老子一句勸。
要是人家看不上你,你就回來,跟隔壁家的翠花結婚。
你和翠花的婚約,還是你死鬼老媽訂下來的呢!
你媽她肯定喜歡翠花的。
”
“爸,問題是,我不喜歡翠花啊!
”江東崩潰,“這萬一,半夜翻身,我被翠花給壓死怎麼辦?
她可是足足有180多斤啊。
”
“你別給我貧嘴。
你一身腱子肉是練來擺著好看的啊!
她壓你,你就壓她唄。
”
江東:......
這是什麼虎狼之詞。
想了想180多斤的翠花,那畫面......
江東就猛地一抖。
江父撂下狠話:“反正,今天要麼讓我看著你和你相親對像約會,要麼你就坐著我卡車回鄉下跟翠花見面。
東子,你聽我說,我昨兒才聽說那翠花好像瘦了兩斤,沒以前那麼胖了。
”
“別......我這就叫我對像出來約會。
”
說完,江東就給樊彤打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