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,找個時間,你帶著小滿跟我去陵園吧。
”
當年本來登記結婚後,袁燊就想帶著江梨去陵園的。
隻可惜那一次,兩人鬧得太難看,最後他一個人孤零零走進了陵園,坐在父母的墳墓前,說些言不由衷的話,說他們很好,說他會幸福之類的。
當時正好是陰雨天,陵園裡灰蒙蒙一片。
他坐在那片墳頭堆上,放眼望去,沒有一絲生機,滿眼壓抑。
走回車上短短幾步路,好似一呼吸,連肋骨都會痛。
那次掃墓的後勁太大了,以至於這些年,袁燊有些抗拒去那裡。
江梨聽到袁燊說的話,先是一愣,隨即又立刻答應了下來。
她認真跟袁燊道歉:“對不起。
我那次......不應該說不想嫁給你的。
”
袁燊眸光一怔,江梨淺笑,目光宛如山泉一般清澈透亮。
“當時,我確實是真的不想嫁給你。
”
袁燊聞言,臉立刻沉了下來。
江梨笑笑,身子往前湊,親了他一口:“但喜歡你也是真的。
隻是氣頭上,不願意承認而已。
現在嘛......袁燊,我愛你。
我從沒如此確定,我愛你。
”
說著,她雙手緊攀著袁燊的肩頭,又親了親他的嘴角,真誠道:“我今晚在晚宴那裡說的是真的,我想再給你生個像小荔枝那樣可愛的小公主。
我知道你錯過小滿的成長很遺憾。
我們......來彌補這個遺憾好不好?
”
袁燊眸底一震,嫌少見江梨這麼主動。
好似生怕她反悔似地,袁燊啞著嗓子應了聲“好”,就把人反壓在身下。
江梨抵著他的兇膛,搖了搖腦袋,不敢看他:“不要在這裡。
”
想到江梨可能對陽台有陰影,袁燊就抱著她去了房間裡的沙發,拉起她一條腿搭在沙發靠背上,開始折騰。
江梨原以為袁燊會親她,結果等她把唇瓣湊過去,他直接咬了她耳垂一口,問:“以前給你們班長寫情書,都有哪些內容,背給我聽聽?
”
“你喜歡看人打籃球?
梨梨,我籃球也打得很好。
”
“梨梨,那人有我好看嗎?
”
......
江梨被折騰得說不出話來,眼尾氤氳一片,隻覺得袁燊今晚勁兒特別大。
許是醋勁影響,他“給的”也比平常多。
江梨心想,也好,就省得去找老中醫給他調理了。
要不然這子彈時有時無,要備孕二胎,也怪麻煩的。
江梨甚至覺得袁燊就好被刺激這一口,就懶得解釋她跟那個班長的事情了。
完事後,江梨倒頭就睡,迷迷糊糊看到林清榆在群裡打卡了,也不知道怎麼地,勝負心就上來了,也跟著回了個:+1。
回完信息,像是做壞事得逞的小孩一樣,江梨卷著被子睡覺了。
不過最後,她還是被袁燊撈到了懷裡,抱著睡著。
而另一邊,二胎倡議者宋嘉禾看到林清榆和江梨都完成功課了,整個人都氣炸了。
她拿起領帶抽段肖白,一下兩下地抽,如同女王一般:“說!
怎麼個不行法?
”
那領帶質地柔軟,打人倒是不疼,隻是偶爾幾下打得正,直直撩過段肖白心口的小紅點兒,激得他一身哆嗦。
段肖白雙手捂住心口的小紅點,氣呼呼地別過頭:“總之,做功課可以,但備孕不行。
”
“為什麼?
”
“萬一又來一個女鵝怎麼辦?
我的小荔枝怎麼辦?
她必須是我段肖白這輩子唯一捧在掌心中的小公主!
萬一再來個女兒,我很難保證平攤我的感情給她們兩人,對誰都不公平。
而且......而且......我要是多了個小女兒,你有沒想過,這對小荔枝是多殘忍的事情啊。
她還那麼小,她......她受得了嗎?
”
段肖白說得眼眶猩紅。
反正就是要二胎不行!
死活不肯不做安全措施做,一副寧死不屈、堅貞“烈女”的形像。
宋嘉禾翻了翻白眼:“小荔枝沒你想的那麼脆弱。
她現在已經開始上幼兒園了。
很快,她就會知道同學家裡有哥哥弟弟姐姐妹妹。
她可能也會渴望有個手足。
”
“不,她不想。
小荔枝跟我說了。
”段肖白斬釘截鐵道。
宋嘉禾:......又猛抽了段肖白幾下。
“我覺得是你不想。
”
“是!
我是不想。
”段肖白嗆聲,見到宋嘉禾瞪眼,整個氣焰軟了下來,湊過去哄她:“嘉禾,我們不是一直說好了嗎?
不要二胎。
一方面是不想有人分享我們對小荔枝的愛,另一方面是也是擔心你的身體。
我不想你再多剖一次。
太傷害身體了。
”
段肖白沒撒謊。
當時宋嘉禾要生產的時候,確實遭了不小的驚嚇。
起初是小荔枝胎位不正,後來胎位正了,臍帶繞頸一周。
當時,醫生說可以試著順產,結果小荔枝一直延期,就去醫院打催生針,可也一直沒催出來。
等到作動了,醫生又說小荔枝臍帶繞頸三周,還有胎水渾濁,孩子有腦缺氧的危險,必須馬上剖腹。
當時,確實把夫妻倆嚇得夠嗆。
宋嘉禾想了想,覺得段肖白不太容易被說服。
這家夥別看他很好說話,但有時候特別執拗。
她隻能先哄著他,然後再想辦法把避孕套給紮了。
宋嘉禾嘆氣。
沒想到有天,她也會走紮避孕套這條路。
唉......
......
次日,林清榆洗漱後下樓,跟往日一樣準備吃完早餐就去基金會上班。
周會長太太招呼她:“阿榆,趕緊過來吃早餐。
”
林清榆走過去,坐在親媽旁邊,吃了一口餛飩湯,忽地想起什麼問:“媽,我想問你個事。
大哥有沒交過女朋友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