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一瞬,這才繼續道:“還是有什麼人要殺,都可以。
”
經過此事,他早已對江雲蘿心服口服。
並且不知為何,他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奇特的......能夠引領別人的氣質。
江雲蘿自然不會做這殺人越貨的生意,正要拒絕,便聽熾火也道:“老子活了這麼大,就沒見過如同郡主這班智勇雙全的女子!
你若是願意當這彼岸的頭兒!
老子一百個福氣!
”
不過醒來一天,他說話已經是中氣十足了,看來是不必太過擔心。
江雲蘿卻是擺了擺手:“我從不做殺人的勾當,你們......”
“你若是做了岸主,自然是你說幹什麼就幹什麼。
”
寒刀打斷。
說著,雙手將無痕的岸主令牌奉上。
江雲蘿目光閃爍一瞬。
“我說做什麼便做什麼?
”
“是。
”
寒刀答的毫不猶豫。
她是整個彼岸的殺手的救命恩人。
眼下除了他們兩個,其餘殺手也早已全都自願孝忠於她。
“郡主那天曾經問我想做什麼。
”
寒刀突然擡眸,少見的用了尊稱:“那時候我的回答是,不知道,如今也是一樣。
”
“我與熾火等人從小到大隻學了一件事,那便是如何殺人,郡主若不嫌棄,這整個彼岸的殺手便都可聽從郡主調遣,郡主說往東,彼岸絕不往西。
”
寒刀又往前遞了遞。
江雲蘿微微抿唇,竟是有些動心了。
彼岸是無痕手中親自打磨出來的一把利刃。
現在,這把利刃竟主動將刀柄轉向了她。
她們往後路上,若是有這些人保護,或是聯絡消息,能省掉很多麻煩,也會更安全。
但......
“哎呀!
是不是一個人誠意不夠!
那我也下來!
”
江雲蘿還沒想好,便看到躺在床上養傷的熾火也掙紮著要下地!
她瞬間回神,趕忙道:“你別亂動!
”
說著,已將寒刀手中的令牌收了過來:“我可以接手彼岸。
”
寒刀與熾火瞬間齊齊看向她。
江雲蘿卻是又思索了片刻,這才道:“但我不接殺人的生意,從此以後,你們也不許接,最多做些調查消息與護衛的活兒,如此,可覺得委屈?
”
“不會。
”
寒刀與熾火異口同聲。
“好,那說第二件事。
”
江雲蘿掂了掂手中令牌,繼續道:“你們,包括彼岸中剩下的所有人,跟在我身邊隻是暫時的,任何人有了想做的事情,雲遊四方也好,找個地方安定下來,做些小生意也罷,隻要有了離開的心思,都可以直說,隨時離開。
”
“多謝岸主!
”
兩人又是齊聲。
這陌生又熟悉的稱呼陡然安在自己身上,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習慣。
“第三。
”
江雲蘿輕咳一聲,臉上神色突然變得微妙。
“彼岸之後恐怕要待命很長一段時間,路上可能也要派些人跟著保護,我暫時沒有工錢付給你們。
”
“岸主不必為此事發愁。
”
寒刀聽她竟然在擔心個,表情終於也跟著放松了些,隨即從腰間摸出一把純金打造的鑰匙:“這是從無痕身上搜出來的私庫秘鑰,裡面的東西,如今便是岸主的了。
”
前幾日的動亂的原因之一,也是因為這把鑰匙。
人人都知道無痕有一座專門用來放金銀財寶的私庫,一聽說他被生擒了,自然是坐不住了。
江雲蘿眉梢一揚,驚覺自己竟然差點忘了這茬!
如此說來......
這岸主當的倒是也不虧?
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