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種情況,就算沒有身上的那些刀傷,他也不可能活的下來。
”
江雲蘿目光沉沉看向屋外。
那裡,站著一個言之鑿鑿的說夏文博是被尋仇緻死的人。
“武林中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有多少人?
”
她沉聲發問。
雖然不清楚細節,但也知道,這樣的傷勢,絕非任何一個人都能夠隨隨便便造成。
淩風朔扶與花月對視一眼,花月沉思片刻,這才答道:“能有此等強勁內力的,整個武林中加起來少說也有幾十人,包括我們二人。
”
他指的自然是自己與淩風朔。
江雲蘿接著便問:“季孤寒也可以?
”
“是。
”
淩風朔神色隨著她問話微微一變:“你懷疑他?
”
“問問而已。
”
江雲蘿收回目光,開始縫合:“若能做到的有幾十人,那要懷疑的人便多了,季孤寒要麼真的什麼都不知情,要麼......便是在替那個真正的兇手隱藏什麼,哪種都有可能。
”
她的話不無道理,淩風朔看著夏文博那張灰敗的臉,陷入沉思。
很快,黑色棺木緩緩合上。
江雲蘿洗了手,衝門口方向揚了揚下巴。
“走吧,解剖的痕跡瞞不住,去問問那位季大盟主是怎麼回事,不過我猜,他八成會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。
”
說著,她已大步的向外走去。
院外,福伯與季孤寒果然還在。
一看到三個人出來,便立刻迎了上去。
“如何?
王爺可是有什麼新的發現?
”
福伯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淩風朔停頓一瞬,道:“福伯,夏家主屍身有異,為了查明真相,恕本王擅作主張,允了雲蘿郡主剖屍的請求。
”
“什麼?
?
!
!
這!
這這......”
福伯聽聞夏文博的屍體被解剖,險些當場就直接暈了過去!
!
季孤寒也是臉色大變:“朔王怎可擅自做主!
”
“為了破案,有何不可?
”
江雲蘿不願他將責任全都攬在自己身上,直接站了出來,幹脆道:“若是不這樣做,也查不到新的線索,你們聽是不聽?
”
她一句話成功的讓福伯強挺著從眩暈中回過了神來,顫顫巍巍道:“敢問郡主,查......查到了什麼新線索......”
“自然是查到......”
江雲蘿目光緩緩看向季孤寒,眼底露出一點寒光:“夏家主真正的死因。
”
“真正的死因?
郡主此話是何意?
”
福伯聞言頓時滿臉震驚!
季孤寒也是一臉意外。
江雲蘿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,發現暫時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,這才繼續往下說道:“夏家主五髒俱裂,是被人以灌注了內力的一掌擊打所緻死,朔王與花閣主已經證實,江湖中能做到此種程度的,起碼有幾十人,我猜,真正的兇手正是為了隱藏夏家主真正的死因,這才在他死後用長刀在他身上各處留下傷口,想要造成失皿過多而死的假像,且中間沒有間隔任何的時間,先以掌法殺人,在用長刀掩蓋痕跡,是一次完成的。
”
福伯臉色已經白了。
江雲蘿又問:“福伯,麻煩你仔細回憶一下,最近幾個月,可否有武林高手造訪府上?
又或是以前夏家和什麼人結過仇?
”
“沒有,我家老爺向來不與人結仇,唯一一次便是......”
福伯欲言又止的看向淩風朔。
接著嘆了口氣,幹脆跳過了這一段,發誓道:“老奴在這府上待了幾十年,敢以性命擔保,從未見過有什麼人來尋仇,至於是否有武林高手造訪......郡主也知道,天水城上個月剛剛舉辦完武林大會,早在武林大會開始前,便已經有與老爺相熟的武林人士登門拜訪,一天少說三兩個,多了十個八個也是常有的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