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悄的離開了。
江雲蘿早在人群外聽了半天,見狀,不動聲色的跟在了那人身後。
對方並不會武功,幾乎是一點防備也沒有。
江雲蘿一路不近不遠的跟在他身後,對方竟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,便拐進一條安靜巷道,直接進了一座氣派大宅的後門。
她遠遠掃了一眼,隨即轉身向外走。
到了巷子口,轉身從路邊賣花的婆婆籃子中拿出幾朵花,又笑眯眯問道:“婆婆,我初來貴寶地,想買一座宅子安置,不知道那巷子盡頭的大宅,主人是誰?
可有出售的意願?
”
她一句話逗笑了面前的老人。
“公子倒是會挑,隻是那座宅子,你怕是買不走,那是咱們城中大戶賈二爺的宅子,可金貴著呢!
絕不可能賣給旁人!
”
“原來如此......”
江雲蘿點了點頭,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暗光。
接著丟下幾枚銅闆,轉身離去,唇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。
看來是誰不想讓那位賈老爺活命,已經不用猜了。
他已經坐不住了。
賈府——
一身白衣的小弟子也正在陸崇凜眼前團團轉,為他打抱不平。
“那些人什麼都不懂!
怎能如此污蔑師祖!
”
“師祖一直在讓人抓藥,明明是想讓那賈老爺把身子養好些再治病!
”
陸崇凜正抱著茶杯一口口慢品著,見狀不禁頭疼:“你消停些,別在老夫眼前亂轉了,讓他們說上幾句又如何?
”
“我聽不下去!
”
少年氣鼓鼓的,已經氣的有些口無遮攔:“真想下一把毒粉,將他們都毒啞......”
“長安!
”
陸崇凜神色瞬間變得嚴峻,手中茶杯蓋子“哢”的一聲重重扣上。
長安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趕忙在他眼前跪下:“師祖我錯了!
我就是一時氣話......”
“你可知,你一時氣話,若是讓旁人聽見了,該會如何想我千蕊谷?
若是真的出了事,即便是隻是說氣話,也難逃幹系!
謹言慎行四個字,你師父教過你多少次?
”
“長安知錯了......”
小少年頓時將頭垂的更低。
橫豎是在別人家裡,陸崇凜便也沒再多說,隻是沉聲道:“起來吧,回谷之後,將《醫德》抄上一百遍。
”
“是。
”
長安悶悶應下。
陸崇凜看他蔫蔫的模樣,終究還是不忍太苛責自己疼愛的小徒孫,無奈道:“若不是你那傻乎乎的三師伯采藥從山上掉了下來,被賈府的人所救,賈老爺又恰好得了如此疑難雜症,老夫又何須出谷?
”
“罷了,以後外面那些聲音,你不必再管,這賈老爺的身子應當也養的差不多了,你去準備一下,明日便可動手,待治好了他,便可以回去了。
”
“是!
”
長安高高興興答應一聲,按照陸崇凜的吩咐,去準備明日用的工具與草藥。
半路上,去看到賈二爺——賈文斌遠遠走來。
“賈二爺。
”
他停下腳步,衝對方打了聲招呼。
賈文斌亦是彬彬有禮,關切問道:“長安小神醫怎的這麼晚還不休息?
這是要去廚房煎藥?
可否需要下人幫忙?
”
“啊,不必了。
”
長安擺擺手,想到住進來這段時日,賈文斌忙前忙後,對賈老爺很是關心,於是對他印像很是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