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在宮裡頭,簡直就是她的奇恥大辱,落錦書真是他們母子的煞星。
此女不除,往後難以安枕無憂。
乾坤殿。
“哈哈哈哈哈!
”
太上皇笑得前俯後仰,一張蒼白的臉都笑紅了,兩隻指腹抹去眼底那笑出來的淚水,往前一彈,再捧腹大笑。
“好了,老主子,您都笑好一會兒了,不能再笑,再笑下巴就要脫臼了。
”
寶公公在一旁勸著,有這麼好笑麼?
也就一點點好笑,他們笑一聲就過了,太上皇笑得跟公雞連環打鳴似的。
實屬是有些誇張了。
太上皇揉著發酸的腮幫子,還是想笑,太好笑了,“好笑,孤還以為她要吃虧,巴巴叫人過去看著,殊不知這一頓連消帶打,還省了往後進宮問安的事,連帶救了四皇子妃,你說孤怎麼能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呢?
”
寶公公和耿嬤嬤都認為,最好笑的難道不是太後慫包蛋的樣麼?
本來是要針對蕭王妃的,後面她竟幫著蕭王妃說話,一點立場都沒有了。
“孤現在很放心了,蕭王妃拿捏到位了。
”太上皇無比的欣慰。
寶公公問道:“您真不管吳大學士的事麼?
不怕他真絕食死了?
”
太上皇笑容一收,眸子沉沉,“他選擇絕食,而不是自縊,他還在等一個公道,這個公道未必能治愈他心中的傷,但能給他一個活下去的理由。
”
“但是......”
太上皇搖搖頭,“這已經不是孤能管的事,他有他的堅持,他的原則,他的風骨,事情已經發生了,誰出面都是一樣,彌補不了。
”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和逆鱗,傷及之後,不管做什麼都不可能回到從前。
往後活著的每一天,都會帶著那一道傷疤,不管什麼時候想起,都會被針紮一般的痛。
少淵今日心神不寧,怕錦書在宮裡頭遭到刁難。
好不容易等到錦書回來,聽了宮裡頭發生的事,他不禁莞爾,“打得好,她罵人在先,隻能吃下了這個啞巴虧。
”
“她不罵我也打算激怒她的。
”錦書笑著脫下了披風,擱在衣帽架上,“誰知道她進來就先罵了一句賤人,沒罵出聲,唇語,我瞧見了。
”
從戰鬥模式還沒抽離出來的錦書,臉頰緋紅,神采飛揚,充滿堅定與自信。
這品相恰是少淵最愛的,一手圈住小蠻腰,也顧不得一會還要與雲秦風出去,覆唇上去便是一記熱烈的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