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照著說便是了。
國公府正廳,便隻剩下落家的那群人了。
滿姑姑看著落二叔,“方才,你說你有資格承爵,對嗎?
”
落二叔有些怕她,但利益攸關,他還是強硬地道:“沒錯,我與大哥乃是嫡親兄弟。
”
滿姑姑道:“好一句嫡親的兄弟,敢問一句,落大將軍的喪事你負責辦的嗎?
”
“這......”
"還是你辦的?
"滿姑姑看著落三叔,落三叔也沒敢說話。
眸光再從他們一個一個臉上巡梭過來,“說自己過繼的那位哥兒,可曾披麻戴孝?
可曾捧牌擔幡?
可曾守過頭七,二七和三七?
可有飲過喪酒?
可曾扶靈安葬?
清明寒食可有祭拜?
可有在家中設下令牌,日夜香火?
”
兩位哥兒,嘴唇翕動,想說話卻也說不出來。
“還有諸位親人們,可曾幫忙籌辦喪事?
可曾於街坊鄰裡鄉親父老面前承諾照顧兄長遺孤?
可曾聽到過侄女半夜的哭聲?
”
滿姑姑一番質問,再冷冷地道:“都沒有,對嗎?
但可有掠奪房產?
可有欺負孤女?
可有打罵驅趕?
可有變賣首飾綢緞?
”
這番話,依舊是無人回答,不是他們覺得羞愧,而是他們沒有詞可以說。
李湘萍被打了一巴掌的,心頭依舊憤怒著,見她還不依不撓,偏生自己也無法反駁,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,放聲大哭起來。
“欺負人了,你們太欺負人了,落錦書你好狠的心啊,連自己的親叔叔親哥哥都不認了。
”
“來人!
”滿姑姑當下寒了臉,“備下馬車,把他們全部送回武家去,要哭要鬧的,別阻攔,讓他們滿大街哭去。
”
國公府的人行動迅速,紫衛隊和紅狼隊到位。
一番驅趕,全部被攆了出去。
他們還叫囂著說過繼的事,滿姑姑就一句話,“帶著族譜來,否則一概不認。
”
馬車備下了的,從馬車的規模看,國公府也是妥妥的大戶人家啊。
這好大的一家子人,府中是有足夠的馬車送他們走的。
馬車直接就拉到了武家大門口去,卸下了人之後便走了。
落家的人全部都懵了,沒想到竟真被趕了出來。
而武家的人也都懵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叫他們進來。
但也不用叫,他們在京城本也沒有親人了,見門開著便都進去了。
滿姑姑罵完人之後,喝了一杯茶潤了嗓子之後,才回去稟報姑娘。
錦書不等她稟報,便笑著說:“我都聽見了,滿姑姑,我不能沒有你。
”
罵人的事,她遠遠不如滿姑姑。
滿姑姑戰鬥力爆表啊!
滿姑姑氣惱得很,“老身還真盼著他們能回我幾句嘴的,我問的那些,說一個有的,也沒叫人這麼生氣,出事的時候躲起來,有好處就來湊,什麼玩意?
”
她看了姑娘一眼,“姑娘不氣麼?
”
“氣,當然氣,但你都給我出氣了,所有的氣都消了。
”
錦書著實是開心,聽滿姑姑罵人,是一種解壓的方式。
比辛夷說笑話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