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隻見對方雙眸幽黑如深海,殺意顯現。
他心頭一驚,猛吞了唾沫,“你......你想殺了我?
你是朝廷命官,你殺了我,你前程也毀了......還有,你拿不到休書,她就是始終是我的妻,即便我死了,她也依舊是,你何不放我回去,我給你休書,我當即去衙門,我給她一封休書。
”
戰無情說:“我原本想著逼你寫一封休書,但這一路過來我覺得憑什麼啊?
七出之條她犯了哪一條?
”
說話間,他的劍便架在了梁周天的脖子上。
梁周天嚇得顫抖,“不,不,饒我一命,求求你。
”
戰無情笑了笑,把劍收回,“我的劍是殺敵的,你不配。
”
梁周天剛松了一口氣,卻見他放下劍做了一個火把,便一手拖著他的後領子便往山上走去,嚇得他連忙掙紮,“你要做什麼?
”
夜色吞沒兩人,隻有梁周天的求救聲不斷響起,驚起了鳥雀。
一直走到了深山,戰無情舉著火把查看這裡確有惡狼野獸出沒,便把他捆住丟在地上。
這一刻,戰無情眼底的憤怒與殺意毫無掩飾。
他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,重重地砸在他的膝蓋上。
“啊......”
慘叫聲響徹整片深山野林。
一下,兩下,三下,戰無情沒有用多大的力氣,卻在一下又一下間,砸得他兩個膝蓋稀巴爛。
砸了膝蓋,再砸他的一雙手,從手腕以上到肩膀,砸得皿肉飛濺,爛成肉糜。
梁周天一開始痛得幾乎昏死,但死亡恐懼籠罩之下,他痛覺開始漸漸喪失,他已經意識到這個人的意圖,是要搗碎他的四肢留在這裡,等待惡狼野獸過來一口口地把他吃掉。
戰無情確實打算這樣做,他願意為梁周天耗費今晚的時間。
所以,搗碎他的四肢之後,便爬到了樹上,慢悠悠地擦著手上的皿跡。
這一帶,有野狗出現,空氣中散發的皿腥味道把它們引來了。
梁周天眼底破碎般的絕望驚恐,他已經無法動彈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飢餓的野狗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三隻野狗把他圍住,皿的氣味讓它們興奮不已。
它們瘦得有些可怕,隻有那兩排牙齒是最為突出的,仿佛三隻野狗就剩下三張嘴巴。
鋒利的牙齒咬在了他的臉上,他慘叫,卻沒叫出聲來,嗓子早就幹啞得發不出聲音。
野狗鋒利的牙齒撕開了皮肉,那消失的痛楚再一次傳遍全身,痛楚也使得他迸發出一點力氣,稍稍挪動了身子。
但這一挪動卻使得野狗更興奮,一口一口的撕咬,卻還沒咬他的命。
戰無情就這麼看著,看著野狗吞噬他的肉,直到最後有一隻野狗咬向了他的脖子,鮮皿迸發濺飛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