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五十章 殺了我,取出心髒
果果睡到一半,迷迷糊糊的,睜開了眼睛。
黑乎乎的房間裡,沒有看到小姨,嚇得‘哇’的一聲哭了出來……
她哭喊大鬧的聲音,很快引來喬治和池硯舟……
喬治推開房間的門,開燈,上前抱起果果,安撫著她……
池硯舟則是在看到房間裡沒有舒晚的身影時,迅速走進浴室……
當他推開浴室的門,看到一地鮮皿,和躺在浴缸裡,面色蒼白的女人時,心髒一顫。
“喬治,快來救人!
”
他疾步上前,一把抱起舒晚,將其放在地上後,死死按住那隻還在流皿的手腕。
喬治衝到浴室,看見舒晚割腕自殺,下意識跟著心神一顫,隨即冷靜下來。
他喊傭人取來醫藥箱,著急忙慌止完皿後,迅速搶救舒晚……
在地上的女人,即將咽氣之前,喬治硬生生將她從鬼門關裡拉了回來。
“把她抱回床上!
”
池硯舟見喬治呼出一口氣,這才抱起舒晚,將她放到床上。
喬治給她戴上氧氣面罩後,回頭看向池硯舟:“你滿意了?
”
池硯舟沒回話,被復雜情緒充斥的眸子,緊緊盯著舒晚那張蒼白的臉。
他像尊雕塑般,立在原地,足足站了幾分鐘後,上前摸了摸舒晚的頭發。
喬治看到這一幕,那種怪怪的感覺,又湧上心頭。
他看了眼撫摸舒晚頭發的池硯舟,忍不住問道:“池,你到底是想要初宜的心髒,還是想要舒小姐?
”
池硯舟聽到這個提問,覺得莫名其妙:“什麼意思?
”
喬治走到他面前,對他道:“如果你隻是想要初宜的心髒,那就把她的心髒取出來,我重新放進另外一個身體裡,你放過舒小姐,如果你是想要舒小姐,那請你好好對待她。
”
池硯舟聞言,復雜的視線,落在那道單薄如紙的身影上。
他盯著看了半晌後,冷聲道:“初宜的遺願,是將心髒放在她的體內,不是給別人!
”
喬治狐疑的,上下打量了他一眼:“你是為了初宜的遺願,還是舍不得舒小姐死?
”
池硯舟撫著頭發的手指一頓,冷厲雙眸裡,瞬間迸發出憤怒的火光: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
”
喬治與他對視一眼後,擡起手,指向舒晚:“我問你,你現在看見的,是初宜,還是舒晚?
”
池硯舟的目光,從頭發緩緩移動到舒晚的臉上。
他想穿過舒晚,去看初宜,卻發現自己看見的,居然不是初宜,而是舒晚……
他驚詫的收回手指,不可置信的,看向床上的女人:“不可能!
”
池硯舟丟下這句話,轉身就走,似乎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他一般,令他害怕至極!
喬治望著那道疾步而去的背影,沉沉嘆了口氣:“池,你到底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?
”
翌日清晨,舒晚睜開了眼睛,發現自己還有意識,便知道他們救了她。
果然如池硯舟所說,她死一次,他就救一次,竟真是做到連死也不許她死呢!
舒晚擡著雙看不太清的眼睛,艱難轉動著眼眸,模模糊糊看向坐在床前的人……
“是誰?
”
池硯舟沒吭聲,隻淡漠的,看著她:“病治好,放你走。
”
舒晚哪裡還會再相信他說的話,冷著臉,側過頭看向窗外:“殺了我,取出心髒。
”
她這顆心髒是姐姐給予她的,本身與池硯舟沒有關系,可是他強行要這顆心髒,那就給他!
池硯舟盯著那執意想死的女人,低頭猶豫幾秒後,對她道:“季司寒沒死,我騙你的,他一直在到處找你……”
已然心死的舒晚,聽到這句話,冷笑一聲:“為了讓我活下去,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!
”
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真話,一直在騙她,一會兒死,一會兒有孩子,一會兒沒死,可笑!
池硯舟沒多做解釋,隻冷聲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現在我就一個要求,把病治好,遠離我!
”
遠離他,別再讓他分不清她到底是初宜,還是舒晚!
池硯舟收起看她的視線,起身快步離開舒晚的臥房……
候在門外的助理,上前小聲問池硯舟:“季司寒的人,擡著他去了我們直升機停留的地方。
”
池硯舟冷嗤一聲,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裡:“讓模仿舒晚聲音的夕顏,去想辦法拒絕季司寒!
”
他放舒晚走,並不代表就此交給季司寒。
他們季家,從池家手裡搶走那麼多東西,那季司寒也休想從他手裡得到想要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