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傅祁川也已經分居了,一張離婚證,隻是能讓我們劃分得更清楚而已。
不是非要急於一時。
何況,爺爺的八十大壽,就在一個月後,很快就到了。
後來,是程叔送我出書房。
“老爺子這麼做,也是怕您和少爺將來後悔,想讓你們多考慮一段時間。
”
我微微抿唇,正欲說話時,手機響了起來。
是個陌生座機號碼。
“你好,是江萊家屬嗎?
”
“是的。
”
“我們這裡是江安警察局,麻煩你盡快來一趟。
”
我一慌,還沒來得及問什麼,那頭就把電話掛了。
顧不上那麼多,匆匆下樓,一出電梯就看見火氣衝天的傅衿安。
“你簡直欺人太甚!
”
她說著,又想甩我一耳光,被我一把攔下。
我心裡想的都是江萊的事,哪裡管得了她,“讓開!
”
扔開她的手腕,就大步離開。
不知道江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,趕去警察局的路上,我心亂如麻。
而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,一直尾隨在我的車後。
叫我煩躁得不行。
傅祁川又在發什麼瘋?
難道連我剛才沒讓傅衿安甩我一耳光,他也要追上來替傅衿安討回公道?
等紅燈的空檔,我撥出他的電話,“一直跟在我後面幹嘛?
”
手機那頭,響起一聲女人的嗤笑。
“阮南枝,你也太自作多情了。
”
是傅衿安的聲音,嗓音柔和,“阿川是不放心我,才想親自陪我去警察局,和你沒有任何關系。
”
......
我動作微頓。
像是又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是。
她說的沒錯。
不隻是這一次我自作多情,過去三年,也全靠我的一廂情願。
到警察局門口,還沒進去,我就知道了江萊犯的什麼事。
也明白了傅衿安怎麼也大晚上的來警察局。
那輛傍晚還停在傅氏集團,連車牌都還沒上的帕拉梅拉,車身被砸得坑坑窪窪,幾乎快成了一堆廢鐵。
走進警察局,便有警察領著我去見江萊。
一向張揚明媚的人,此刻孤零零地蜷在一個角落,纖白的手腕撐著下巴,神色淡淡的,不知在想什麼。
聽見腳步聲,她偏頭,一看就是我,又立馬揚起紅唇笑起來。
我心疼地走近,朝外面指了指,“你砸的?
”
“已經供認不諱了。
”
沒等江萊說話,警察無語地開口。
我戳了戳她的額頭,“衝動是魔鬼。
”
“那我也要替你出了這口惡氣。
”
江萊不以為意,緩緩站起來,求助地看向我,“腿麻了,快,快扶我一下。
”
我哭笑不得地扶住她,還沒接話,傅衿安就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來。
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砸我的車?
!
”指著江萊居高臨下地質問。
江萊答非所問,雙手一拍,氣死人不償命道:“你的帕拉梅拉,‘啪’,沒啦!
”
“江萊是吧?
我這次一定讓你吃不了,兜著走!
”
傅衿安氣得跺腳,回頭見一身黑色風衣的傅祁川邁步進來,道:“阿川,你還不管管,她們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