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方文天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了,韓若秋在出門之前,直接給了方文天一套防護服,教他如何穿上,再加上布罩子一系,防護服的帽子一戴,方文天很快也成了奇怪打扮當中的一員。
一行五人收拾好,直接去了集中管制營,光是說說,那場面並不是很震撼,可是當看見一大片空地上,被人如同牲口似的關在一個個大帳篷裡,周圍都是官兵值守,最要命的是這些負責值守的士兵,一點防護工作都沒有做,韓若秋看的直皺眉頭。
“方伯父,既然都知道這瘟疫有傳染性,你們的士兵為什麼沒有任何防護?
”
“你沒有出現之前,咱們也不知道要如何防護啊!
”方文天坦言道。
韓若秋直接想翻白眼,防護這麼簡單的事情,太醫院的那群禦醫都是徒有虛名嗎?
明明知道瘟疫是靠呼吸,唾沫這些渠道傳播,還不知道用東西擋住自己的口鼻。
“站住,你們是何人?
此處不得擅闖!
”方文天帶著韓鐵牛他們剛剛靠近那個關人的木頭柵欄,就有士兵直接將手中的長矛對準了他們。
“是我,方文天,我帶了大夫過來。
”方文天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拿掉,伸手就要摘布罩子。
“方伯父,此時萬不可摘口罩,此處生病的人如此眾多,這空氣裡隻怕早就傳播著不少病毒,你此時若是將自己的口鼻露出來,那無疑是給病毒大開方便之門。
你一旦拿掉布罩子,那你身上即便穿著防護服也沒有任何作用了。
”
方文天被韓若秋阻止之後,想了想,直接將自己身上的令牌拿了出來,那士兵見是京兆尹的令牌,當即給方文天他們放行。
韓若秋幾人一走進營地,韓若秋就走進最近的一個帳篷,她進去看了看,發現這些帳篷裡的地上是撒著石灰的,隻不過撒的並不多,然後這帳篷裡的患者有輕有重,韓若秋皺著眉頭,緊接著去查看了好些個帳篷,都是這般。
韓若秋心裡有數了,退出來,直接對方文天說道:“這些患者,必須根據病情的輕重,重新區分開來,病情輕的,繼續服用之前使用的藥方,病情嚴重的,全部集中起來,我要為他們每個人一一把脈,重新定制他們的藥量,以及用藥的種類。
”
“太醫院的禦醫,以及其他的大夫都在哪裡,我想見見他們,和他們探討一下方案。
”
方文天當即又帶著韓若秋幾人去營地裡面,太醫他們所在的地方,此處地面上撒的石灰明顯多了不少,而且這個帳篷周圍很明顯的要安靜不少,韓若秋還沒有走近,就聽見那不隔音的帳篷裡傳來吵架聲。
一人的聲音,韓若秋非常熟悉,這不是她當初在軍營,冒充過的餘陽中餘大人?
隻聽餘陽中說道:“這些病人的病情有輕重緩急,咱們必須要將人按病情的輕重區分開,對每個人把脈,然後再對症下藥,不能使用同樣的藥物。
”
韓若秋站在帳篷外贊同的點點頭。
另一個人說道:“餘陽中,你說的輕巧,這管制營裡有上萬人,咱們才多少人,要咱們每天都為他們每個人把一遍脈,還要開出不同的藥,煎藥給每個人服用,那咱們隻怕是每個人長十雙手都不夠用。
”
“即便再辛苦,咱們也不能一視同仁,這樣病症輕的,如果用藥過量,那很可能會出現其他的隱患,而那些病症重的,這藥的劑量隻怕又不夠,根本就無法讓他們盡快恢復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