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姚玉蘭用巧力,直接將周青梅握住自己的袖子抽走,不予理會。
可周青梅如今卻像是窮瘋了一般,看見誰,都想敲一筆,今天姚玉蘭落到她手裡,她怎麼可能放過?
看著姚玉蘭的穿著,雖然算不上特別好,可也是絲綢面料,身上竟然還戴的是一整套的頭面,那模樣瞧上去,還很新,應該是最近才買的。
看來這人應該也是去年中舉的舉子裡,某個留京任用的官員家眷。
不過這人的相公,肯定不是前三甲,她記得陳子揚在家裡說過,去年的前三甲,狀元是韓若秋那個短命鬼弟弟韓若冬,榜眼是一個垂垂老者,而現在這婦人年紀看上去應該三十多歲,那她的相公肯定不會是榜眼,這麼一算,即便這人的相公是第四名,可她相公的官職,也絕對大不過陳子揚。
周青梅心裡頓時就放心了,也不怕這人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。
“想走?
賠償我十兩銀子才行!
”
“什麼?
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吧?
就你這副模樣,我瞧著你的名譽怕是不值這個價。
”
姚玉蘭這麼多年在鄉下,又是伺奉公婆,又是幹農活養家的,她家相公也是屢試不中,這些年在鄉下她要是心裡沒點算計,要是軟弱可欺,隻怕他們一家早就被人拆吃入腹了。
周青梅見姚玉蘭竟然瞧不起她,當即撒潑,直接伸手就用力的推了姚玉蘭一把。
姚玉蘭常年幹活身體重心穩,豈是周青梅這個常年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之人可以比擬的?
這不,周青梅推姚玉蘭不成,自己到是因為反力作用往後退了幾步。
好巧不巧,她退回來,正好就撞到了堆放酒杯的桌子上。
那原本堆放整齊的酒杯,因為撞擊,一瞬間猶如大廈傾倒,所有人都來不及救場,這些酒杯就跌落到地面的青石闆上。
“玉蘭,你有沒有事?
”姚玉蘭的丈夫一直站在不遠處和人寒暄,偶爾留意一下姚玉蘭,怕她不知規矩,得罪了不該得罪都人,此時正好見狀急匆匆趕過來,一把將人扯進懷裡擔憂的詢問。
“相公,我沒事,但是,我好像給相公惹禍了!
”姚玉蘭一臉驚魂未定的,看著被周青梅撞碎一地的玻璃,有些驚惶,懊惱,自責,愧疚。
“我果然就不應該來這種場合!
”姚玉蘭苦笑著說道。
自從來了京城,見識了京城的高門貴女做派,姚玉蘭就覺得自己一個鄉下婦人,與她們格格不入,也就一直處於自我否認的狀態。
“沒事,你先告訴我,你們這裡發生了什麼?
如果是咱們的不對,為夫會帶著你去向皇後娘娘賠罪的。
”
雖然是自助餐,可這些達官顯貴還不太適應,加上來的人還不是太多,所以此時大家都還在邊緣徘徊,並沒有什麼人往這邊走,所以大家並不知道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