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潘村長這麼一說,大家才回神,是啊!
這一路上的葷腥,似乎都是出自韓若秋之手,之前吃的野雞野兔,這兩天吃的魚,可都是吳名想辦法弄來的。
剛才他們差一點就被高寡婦煽動了情緒,若不是清楚自家的銀錢確實沒有丟,他們肯定就跟著高寡婦架秧子起哄了。
想到這裡,大家對韓若秋都有些愧疚。
“潘剛娘,你再找找,是不是你將銀錢放在別的地方忘記了?
”
“不可能,我的銀錢我一直都是放在這個荷包裡,就是怕弄丟,晚上睡覺的時候,就將衣服蓋在被子上面的,每天起床我穿衣服的時候,首先就是捏捏裡面的銀錢還在不在,今天一早,我起床的時候,如往常一般伸手去掏,結果就發現荷包裡啥也沒有了!
”
“昨晚你們可有發現誰半夜起來走動過?
”潘村長瞌睡大,一覺睡到大天亮是常事,所以根本不知道半夜有沒有人起床。
大部分人和潘村長一樣,都是一覺到天亮,有幾個平時稍微警醒一點的,這段時間的趕路,也累的他們精疲力盡的,所以晚上睡得都比較死。
韓若秋見大家都搖搖頭,她目光來回在人群裡穿梭了一遍,高寡婦瞧見了,當即嘲諷尖銳的說道:“怎麼,吳名,這是見勢不妙,準備找逃跑路線?
”
“我說你腦子是被人開了瓢嗎?
腦洞這麼大?
我不過就是發現你們村子的人數不對,再仔細看看,你就將髒水往我身上潑,你這是不將我驅逐出你們的隊伍,你就不甘心還是怎的?
”
“要說我也沒有扒你家祖墳啊,你咋就這麼見不得我呢?
”韓若秋疑惑的掃了高寡婦幾眼。
潘村長進韓若秋的提醒,也擡頭望去,當即就發現吳盼弟不見了。
“剛子,你媳婦兒呢?
”
“不是在那邊帶孩子睡覺嗎?
”潘剛手指著吳盼弟休息的地方,昨晚他睡得早,最近因為高寡婦把他逗的心癢癢,加上吳盼弟的潑婦樣,他是越發不待見吳盼弟了,晚上休息的時候,他都是單獨打了一處地鋪,沒有挨著吳盼弟。
大家順著看過去,哪裡還有吳盼弟的人影?
包括吳盼弟的兩個孩子,還有他們的包袱都不見了。
“啊!
肯定是這小表砸偷了家裡的銀錢跑了,我就說她最近總是時不時的往我身上瞅!
我這是娶了個什麼兒媳婦兒啊?
簡直就是造孽啊!
”潘剛娘發現人不見了,當即又哭又嚎的!
“村長,好像潘光棍和他的包袱也不見了。
”韓若秋淡淡的說道。
韓若秋這句話,當即就像是往油鍋裡滴了一點水,瞬間就炸裂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