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
她動作很輕,像是小心翼翼對待著最珍貴的瓷器。
一點點地,先是從左到右沾濕他的上唇,再從右到左,沾濕他的下唇?
這個動作來回反復,她做了三四次,直到言寄聲明顯幹枯起皮的雙唇,重新變得水潤飽滿。
這才擡頭看著他一眼:“舒服點了嗎?
”
沒有......
不但沒有,反而其他地方也跟著一起不‘舒服’了。
他覺得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,隻是給別人沾濕嘴唇這種再普通不過的行為而已,她卻做得這麼瑟情......像是情人的撫摸!
言寄聲深黑的眸底染滿了火焰:“你在勾引我?
”
“忍忍吧!
術後是會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,但都是為了你的身體......”
郁陶突然停了下來,似乎這才時才總算想起來他剛才說了句什麼,她用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眼神望著他:“你說什麼?
我......”勾引你?
hello?
這是腦外傷過於嚴重,沒導緻失憶,卻導緻智力降低了的意思嗎?
神特麼勾引,她隻是給他沾濕嘴唇好嗎?
郁陶沉默了一會兒,在擡起頭來時,眼神無比的關愛:“你頭疼不疼?
來......看著我,這是幾?
”
郁陶無比認真地對他伸出一根手指。
言寄聲:......
見他不答,郁陶想了想,又伸出了一根手指:“那這個呢?
是幾?
”
“如果你再敢用那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我,信不信我現在就擰斷你的兩根手指。
”
好的,能認出來是兩根手指,看來智力應該沒受影響,隻是腦回溝有問題......
簡單總結:蛇精病又發作了!
郁陶起身,放下水杯在一邊,又叮囑道:“多聽醫生的話,準沒錯!
”
“誰要聽你的話?
”
郁陶愣了愣,仿佛這才想起來自己也是個醫生,但她剛才那話的意思根本不是這個,郁陶剛想解釋清楚,言寄聲又發作了:“你以為你是誰?
敢命令我?
”
郁陶:......
果然是蛇精病的腦回溝,這病沒救了!
郁陶將手裡的棉簽重重扔回杯子裡,後退三步,語氣生硬:“差不多再等十個小時,你才能真正喝水,不過也不能喝多,到時候讓你家人或者護士給你備根吸管,少量多次,慢點......”
話音未落,言寄聲突然半傾過身子,一把將她抓回了病床前:“離我那麼遠幹什麼?
怕我身上有病毒傳染給你嗎?
”
猝不及防,郁陶手裡的水杯灑了一半在身上,她氣的:“你瘋啦?
水都灑了。
”
“讓我的家人給我準備吸管?
你不是我的家人?
”
郁陶一哽,猛地擡頭看向言寄聲......
她想大吼說:特麼離婚協議都簽好了,你現在跟我說我是你的家人,是在諷刺我嗎?
但話未出口,她突然發現他抓自己的那隻手上還打著吊水,他動作過大,手背上的針已經開始有滲液的跡像。
職業本能,她擡手就要去關了他的點滴。
言寄聲卻因為郁陶的注意力明顯不在他身上,也似乎沒打算回答他的話,而生氣地狠狠晃了晃她。
就是這一個粗魯的動作,他手背上的針頭徹底紮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