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知遇的心猛的沉了下去,臉色也跟著婉婉變化。
可即便這樣,溫知遇還是平靜的轉身,又重新走回到沙發前坐下。
靳輔年親自的給溫知遇的茶杯裡續了茶,溫知遇也沒有拿起茶杯來喝。
靳敏獨自坐在一旁的獨立沙發扶手上,緊挨著自己的父親。
靳輔年熟練的做完這一切後,擡起視線,對著溫知遇說道:“溫知遇,我最後再問你一遍,這婚非離不可?
”
溫知遇沉默了片刻,點了點頭,算作回應。
靳敏難過的別過臉去,客廳響起了她低低的抽泣聲。
靳輔年想必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結果,繼續說道:“如果我把靳家都給小敏繼承,那麼這婚你還離嗎?
”
溫知遇沒有回應,臉色蒼白的看著靳輔年,這的確算是個很大的誘惑。
兩人對視了許久,為了讓溫知遇動心,靳輔年不惜的拋出了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。
他對著溫知遇說道:“靳楊不是我兒子……”
溫知遇愣住的同時,就連在一旁哭泣的靳敏也怔住了。
靳敏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,她沒法相信這樣的事實。
“爸……”
靳敏剛開口,就被靳輔年的手勢給攔住了。
靳輔年隻盯著溫知遇臉色的表情,說道:“我想你已經猜到了,靳楊到底是誰的孩子了。
”
溫知遇的確被這件事驚動的不小。
可是,他依舊沒法接受這個事實,他從沒有想過,靳楊竟會是他的堂弟。
溫知遇的錯愕一直寫在臉上。
而一旁的靳敏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了,說道:“爸,您胡說什麼呢?
靳楊是媽親生的,他出生的那一天,我就站在醫院病房的門口等候,他是我弟弟,我很清楚……”
靳敏的話音未落,就被靳輔年打斷道:“他是你弟弟沒錯,卻不是我的兒子。
”
靳敏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。
靳輔年笑了,笑的一臉頹然:“他是你母親和溫博忠的兒子……”
靳敏的腦子裡嗡的一聲,身形明顯的垮塌了下去。
可她還是抓著扶手坐穩了身型。
往日裡的一幕幕,全部湧入她的腦海。
她的記憶裡,母親活著的時候,家裡是永無寧日的。
她放學被保姆接回來,常常躲在門外,不敢進入。
他父親對母親的狠,她不止一次看見。
父親會揪著母親的頭發,將她從樓上拖下來,對著她拳腳相加。
靳敏站在角落裡哭,不敢進入,而弟弟就傻傻的坐在沙發裡,看著父親毆打母親。
靳敏已經不記得這樣的事發生了多少次,更不明白,父親對母親的恨到底來自於哪裡。
如今,一切都明白了,隻是,靳楊他……
靳輔年垂著頭:“我知道,你們是想問我,既然靳楊是溫家的孩子,我當初為什麼不扶持靳楊接管溫家?
這或許對我更有利!
”
溫知遇和靳敏都沒接話,任由靳輔年繼續說下去。
靳輔年說:“我沒那麼蠢,這張老臉還是要的,我把他養大成人就已經對得起他們了,還要我怎樣?
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