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嬸趕忙上前,從她的手裡奪過煎鏟,說道:“還是我來吧,您去客廳裡等一會兒,馬上就好了。
”
顧九溪被丁嬸半推著走出了廚房,顧九溪也隻能留在客廳等候。
丁嬸出生於上海,生煎她是拿手。
很快,香味就已經從廚房裡蔓延了出來,聞著,顧九溪竟然也有些餓了。
當丁嬸將煎好的煎包拿到餐桌前時,
顧九溪已經換好了衣服,準備出門。
丁嬸詫異的看著顧九溪將生煎包全部裝進保溫食盒,不禁問道:“這麼晚了,您要去哪?
”
顧九溪沒有回答,將保溫盒的蓋子蓋嚴後,抱著轉身就出了門。
丁嬸一臉莫名其妙的站在門口,看著顧九溪離去。
而門外,司機老孟的車早已經等在了門口……
……
書房裡。
張帆的目光落在窗外顧九溪離開的背影上。
直到顧九溪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,她才重新將窗簾放下,走回到書桌前。
書桌上依舊有成堆的文件需要她來處理。
自從顧純清被放假在家,她的工作量就多了近一倍。
張帆揉了揉額角,重新坐回到椅子裡。
她很清楚這麼晚了,顧九溪會去哪裡。
嚴恆白葬禮上的那一幕,她早就聽說了。
張帆不禁無奈苦笑,厲廷君於顧九溪來說,是災難也是救贖,他們許是注定分不開了。
她隻求真相大白的那一天,顧九溪能理解他們的用心良苦。
想到這兒,張帆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角。
她打了個哈欠,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,繼續埋頭工作。
——
醫院裡。
厲廷君病房的燈亮著。
他算好了時間,知道顧九溪一定會來。
顧九溪的脾氣他太了解,愛憎分明,從不喜虧欠。
如今,葬禮上他替顧九溪挨了這一刀,顧九溪終究還是欠了他的。
當顧九溪拎著保溫食盒出現在他面前時,他表現的很驚訝,故意說道:“這麼晚了,我以為你睡了……”
病房裡溫度很高,顧九溪沒有回答,走到病床前,將保溫盒放下,自己脫去了大衣外套。
顧九溪的裡面穿著一件寬松的淺咖色針織毛衣,驚她完美的身材遮著,並非工作時的嚴謹,倒像是居家隨手套上去的。
她出來的急,也並沒有刻意打扮過,柔順的頭發松松的紮成了馬尾,垂在身後。
顧九溪將保溫盒打開,擺放整齊的生煎包還冒著熱氣。
她舉手投足間,露出的白皙頸項,線條異常柔美,厲廷君的目光一直放在上面。
“太晚了,外面現賣的生煎都已經打了烊,我隻能讓丁嬸幫你煎些冷凍的,你將就一下……”
顧九溪說這話時,並沒有看厲廷君,目光隻專注於食盒,動作利索的將筷子送到他的眼前去。
厲廷君看著她的眼睛,沒有伸手去接她手裡的筷子。
顧九溪擡起頭來,對上厲廷君視線的那一刻,她還是先移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