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顧九溪翻了個身,很快睡著了。
譚婉婉久久沒法入睡,顧九溪的一番話,還不斷的在她腦海中重復。
譚婉婉的思緒很模糊,也很難集中精力去思考這個問題。
可是,有一點她是清楚的。
顧九溪說的對,他之前帶給自己的傷害太深了。
就算溫知遇後悔了,她依舊是接受不了的。
……
靳家的別墅裡,靳敏笑的像個夜裡被淩遲過的女鬼。
她不顧形像的笑彎了腰,可臉上的諷刺卻一絲不減。
她盯著身前的助理,眼睛是刺紅的:“你再給我說一遍,何野因為什麼被帶去了警局?
”
助理明知道靳敏的心情不好,本不想再多說,可當他看到靳敏布滿紅皿絲的眼睛,到底還是低聲的重復了一遍:“是因為強.暴未遂。
”
“強.暴?
”靳敏又忍不住笑,笑的眼睛都酸痛了。
助理低著頭說道:“是,據說他一個人開車去了譚婉婉的住處,從柵欄翻了進去,對她實行了強.暴行為。
”
靳敏的一掌拍在身側的餐桌上:“又是譚婉婉。
”
助理見靳敏的情緒還控制得住,就繼續說道:“據說,何野先生去找譚婉婉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,之前,我還聽說,他在海灘上遇見了譚婉婉,意思很明顯,卻被譚婉婉給拒絕了。
”
“意思很明顯?
”靳敏咬牙啟齒的重復道。
助理點了點頭:“據說……是這樣的。
”
靳敏一聲冷笑,雙臂環兇,漠然說道:“我本還想著,既然我和溫知遇的婚姻已經徹底的走到頭了,那麼,我至少得守住何野這一方,看來,我又失算了。
”
助理擡起頭,偷偷的看了靳敏一眼,試探道:“靳總,那您還打算將何世宗從監獄裡撈出來嗎?
”
靳敏的臉色已經陰沉的扭曲,回頭瞪著助理道:“你說呢?
!
”
助理被嗆聲,自然也明白了過來,趕忙說道:“那好,我這就通知我們的人,這件事我們不管了。
”
靳敏淡淡的收回目光,背過身去,看向窗外。
助理已經離開了,餐廳裡又恢復了安靜。
靳敏透過薄紗簾,看著窗外仍盤踞在門口的記者,咬酸了牙根,自言自語道:“何世宗,本來我還想保你一次,想著未來在溫氏裡也有所倚仗,不過,現在你可就別怪我失信於你了,你侄子非要把你往絕路上逼,我能有什麼辦法呢!
”
……
天剛剛亮,監獄裡的何世宗就被傳喚了出來。
何世宗一夜未眠,等待外面能傳來好消息。
何世宗中了厲廷君的圈套,被溫知遇告上了法庭。
這件事本不難解決,隻要靳輔年那邊還顧忌情面,也許,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,小事化無。
何世宗緊張了整整一個晚上,終於盼來了消息。
何世宗的助理片刻沒停的趕了過來,在見到何世宗的那一刻,還大口的喘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