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以外,再無其它。
望著陌生的號碼,顧九溪有些莫名,她確認自己是沒見過這個號碼的……
還未等她將視線從手機上擡起,二樓突然傳出一聲門響。
薛越澤從裡面衝了出來。
顧九溪邁上了最後一節樓梯,一臉不解的盯著眼前的薛越澤。
薛越澤的黑色羽絨服歪歪扭扭的穿在身上,拉鏈也沒拉好,露出裡裡面黃色的毛衣,背後背著個大大的書包,塞的鼓鼓,顧九溪看不到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,而他的小胳膊下還抱著一個海綿綿寶寶的大號公仔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。
見狀,顧九溪走上前去,問道:“越澤,怎麼了?
”
薛越澤看了顧九溪一眼,哭的更厲害了,回頭朝著薛老的房間裡看了一眼,委屈道:“顧九溪,你別攔著我,我要離家出走,薛老頭子簡直太壞了……”
顧九溪被小家夥搞的雲裡霧裡,蹲下來,視線與他平視,伸出手幫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:“太爺爺又揍你了?
”
薛越澤重重的點了點頭,還忍不住的抽泣著。
這邊還不等薛越澤訴完苦,那邊,薛老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。
薛越澤隻看了一眼,就不禁打了激靈,哭聲瞬間小了下來。
可這會兒,薛老已經沒心思教育薛越澤了,他一臉青黑的從兩人身前走過,直奔著樓梯下了樓。
薛越澤見狀,馬上又將小書包從顧九溪的手裡拽了回來,非走不可了。
……
客廳裡,厲廷君已經從沙發裡起身,擡頭朝著從樓梯上下來的薛老看去。
薛老臉色難看的程度,不亞於吞下了一隻蒼蠅。
他拄著拐棍,語調諷刺道:“這大年初一的,怎麼?
厲家人欺負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麼?
”
聞言,厲廷君儒雅的笑了笑,垂下目光道:“薛老嚴重了,廷君作為晚輩,理應登門拜訪,與厲家人有何關聯?
”
薛老不客氣的哼了一聲,轉身由丁嬸扶著坐去了獨立沙發椅中,冷著臉注視著厲廷君,道:“既然如此,有話就說,說完就趕快走……”
厲廷君擡起頭,朝著二樓方向的顧九溪和薛越澤看了一眼,依舊保持一臉笑意:“薛老確定讓我現在就說?
”
不知道為什麼,薛長虎看到厲廷君的表情,心瞬間就沉了下去。
厲廷君的兇有成竹,在他的眼中被視為威脅,他不能確定厲廷君這話裡有多少含義是針對顧九溪和薛越澤的,但他突然間就不敢這麼賭了。
見薛老的臉色一變,沒有說話,厲廷君錯開話題,笑問道:“您老近來的身體可好?
”
薛老回過神來,視線一直盯在厲廷君的臉上,沒有回答。
而下一刻,薛越澤一陣風似的從二樓來衝了下來。
他撲到厲廷君的身前,一把抱住了厲廷君的大腿,擡起小下巴,可憐兮兮的問道:“請問大叔,您缺兒子嗎?
”
厲廷君被問的一愣,轉而低頭看向他。
小家夥一臉的委屈相,繼續說道:“如果缺,你看我行麼?
!
我平時很乖的,吃的不多,還不尿床,偶爾給買一次玩具就行,如果你缺,我現在就跟你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