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九溪的腦子一下亂了,按照年齡去計算,她自然猜的到,可她不相信。
韓傾表情始終恬淡,看著顧九溪的眼睛,說道:“其實你也不用緊張,你也看到了,韓心黎瘋了,她不可能再嫁給廷君了。
”
顧九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,一種說不出的冷,正從小腿處躥升上來。
顧九溪不懂,既然韓心黎是要嫁去厲家的,那麼韓默又怎麼會……
韓傾仿佛知道顧九溪在想什麼,說道:“韓默喜歡韓心黎是從懂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,這也難怪,韓心黎太優秀了……那個時候,因為韓默對她的騷擾,為此,韓心黎還告到了我爺爺那裡。
”
“然後呢?
”顧九溪迫不及待的問。
“然後?
”韓傾看了顧九溪一眼,繼續說道:“然後韓心黎在大一那年懷孕了。
”
顧九溪嚇白了臉,問道:“孩子是韓默的?
”
韓傾搖了搖頭:“沒人知道孩子是誰的,據韓心黎說,這事跟韓默無關。
可韓默卻主動站出來,非說韓心黎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。
”
顧九溪覺得難以接受。
“當時,我爺爺氣瘋了,將韓默打了個半死,又逼著韓心黎去醫院墮了胎,可即便這樣,消息還是不脛而走,成了再也掩蓋不住的醜聞。
”
“可他們沒有皿緣關系!
”顧九溪心底裡仍存著一絲希望。
而韓傾卻認真的看著她:“外面的人誰還在乎他們有沒有皿緣關系呢?
他們往往在乎的隻是結果,那個可供他們消遣的飯後談資。
”
“這不公平!
”顧九溪說道。
韓傾笑了:“是不公平,可那又怎樣呢?
韓心黎到底是被毀了。
”
顧九溪的臉色難看至極,不由得從韓心黎聯想到了自己,如今自己的設身處地,又與當年的韓心黎有什麼分別?
當然,分別可能還是有的。
那就是,在外界人的眼裡,韓心黎和韓默並非親姑侄的關系。
而自己和厲廷君卻是親叔侄的關系……
韓傾靜靜的看著她,片刻後,他才說道:“你由此聯想到了自己,對嗎?
”
顧九溪不語,小臉青白:“我知道你是在故意說這些給我聽……”
“不。
”韓傾認真的看著她,繼續說道:“我隻是想告訴你,這樣的事發生在韓心黎身上,她沒有選擇,沒有後路。
而你有……”
顧九溪擡起頭,目光落在他的臉上。
韓傾笑的溫潤,眸子裡都能浸出水來,他說:“無論後面發生什麼,我……將永遠是你的後路。
”
顧九溪:“……”
……
顧九溪和韓傾回到前廳的時候,有吵雜的聲音正從裡面傳出來。
有人從裡面衝出來,跌跌撞撞的在韓傾的身前停住了腳。
韓傾盯著眼前的人,一把將他提起來,問道:“怎麼了?
這麼多的賓客,你慌慌張張的成什麼體統?
”
被提起來的人,是韓家新來的司機,姓李。
小李的臉色慘白,見拽著自己的人是韓傾後,這才說道:“小少爺,我正找你,裡面出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