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分說,他一把將譚婉婉從車裡推了出去。
譚婉婉被動的下了車,手裡雨傘也沒一把。
司機從駕駛座位上走下,打開後備箱,將譚婉婉的行李拽了出來,放在地上。
這裡荒郊野嶺,漆黑一片。
譚婉婉突然轉過身去,一把拉住了司機的手臂,驚恐的問道:“你是故意帶我來這裡的,無論從哪一條路走,不經過這裡都到達不了寧縣,對不對?
”
大雨中,司機衝著譚婉婉一樂。
可那樂裡,分明裝滿了同情。
他對著譚婉婉說道:“姑娘,你是聰明人,但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,現在有人要你死,我幫不了你。
你說的沒錯,我在附近已經兜了許久,想去寧縣,隻有這一條山路可走,這裡是山體滑坡的高發區,我隻能告訴你這些,我不能帶你回去了……”
譚婉婉拽著司機的手臂不肯松手。
她大聲的問向司機:“那我媽呢?
她在不在寧縣?
到底在不在寧縣?
”
司機隻顧著搖頭,說自己並不知道她母親的事。
眼看著大雨越來越大,司機一把推開了譚婉婉。
上車前,他還不忍的回過頭來,最後,從車窗裡丟了一把雨傘出來。
譚婉婉坐在泥濘的山路上,看著那把白色的雨傘被丟在前面的水坑裡。
這一刻,她萬念俱灰……
……
溫知遇從機場裡出來的時候,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。
機場外的雨勢不小,雷聲震天。
管家老徐這一路跟來,也是怕溫知遇遭遇什麼不測,一顆心實屬沒辦法放下。
打著雨傘跟在溫知遇身後,老徐不停的勸說道:“或許譚小姐沒什麼事也說不定,您這樣貿貿然跟去,萬一發生危險,我怎麼和老夫人交待……”
溫知遇回過頭看了他一眼:“不要告訴她就是了,啰嗦什麼?
!
”
溫知遇的煩躁不安全都寫在臉上,這與他平時不太一樣。
老徐也知道他是擔心則亂,話也不敢說的過重,隻能默默跟著。
老徐事先從分公司調來的車,已經在路上,由於雨勢過大的緣故,比預訂的時間遲了大約10幾分鐘。
當一輛黑色的路虎出現在視線中時,溫知遇顧不得頭頂上還有沒有雨傘,大步的朝著車子的方向跑去。
司機從路虎裡推開車門下來,恭敬的叫了一聲:“溫總。
”
溫知遇看了他一眼,繞過他,一把拉開車門,轉過頭道:“車鑰匙!
”
年輕的司機被問的一愣,隨即將手裡的車鑰匙遞給了溫知遇,說道:“溫總,我可以送您過去的。
”
溫知遇幾乎理也沒理的一把奪過車鑰匙,啟動了車。
老徐見狀,趕忙將年輕的司機拉到了一旁去,說了一句:“沒眼色”後,自己也開了車門,上了車。
溫知遇開著黑色的路虎,一路疾馳出了機場。
隻留司機小高,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