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九溪將單肩包卸下,跟在嚴恆白的身後。
嚴恆白的房間比自己住的那間規格高了一個檔次,裡面除了一張奢華的雙人床之外,一旁的紅木桌面上放著一瓶有些年頭的紅酒。
嚴恆白背對著顧九溪,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回頭問向她:“喝嗎?
”
顧九溪沒時間和她廢話,走到他身前,說道:“把身份證給我,婉婉遇到了麻煩,我著急……”
嚴恆白低頭看著她,兩個人站在一起,就好像英國的街頭。
她曾目露深情的凝望著他,可這會兒,她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,一心想把自己的身份證要回來。
嚴恆白不緊不慢的看著她,片刻後,將他身後的一個淺藍色的首飾盒拿了出來,當著她的面打開,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,放在了她的手心。
顧九溪低頭,一枚閃亮的鑽戒安靜的躺在她的掌心。
顧九溪想笑,卻根本笑不出來,一臉諷刺的擡起頭,看著嚴恆白。
嚴恆白的眼睛依舊好看,清澈的仿佛能看到底。
可顧九溪知道,那不過是假像罷了,如果真的能看透他,也不至於被他和許若淳蒙騙了那麼多年。
嚴恆白隻當沒看見顧九溪臉上的表情,平靜說道:“小溪,這是我欠你的一個承諾,我答應會娶你,但是……”
顧九溪笑了,從沒有覺得嚴恆白像現在一樣惡心。
嚴恆白低下頭,深吸了口氣,繼續說道:“或許是我之前做錯了,可我不想再錯下去,我知道你愛我,答應我,別鬧了好嗎?
我們重新在一起……”
說完,顧九溪腰上一緊,嚴恆白已經緊緊的將她抱住。
顧九溪熟悉他身上的氣息,三年了,即便他們沒有真的在一起過,可無數個夜晚,都是躺在嚴恆白的懷裡,她才能夠安心入睡。
她已經記不清嚴恆白有多少次被她磨的飢渴難耐,可她總是說一定要見過自己的家人以後……
雖然嚴恆白不能理解,卻也慣著她,由著她,壓抑自己的情緒後,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氣,嘴裡說著:“不急,不急……”
顧九溪的走神兒,更加強了嚴恆白的自信和把握,顧九溪很快被他抱了起來,平放在大床上……
嚴恆白的吻落下來。
顧九溪偏過了頭躲開了嚴恆白的吻,並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朝著門口的方向指了指。
嚴恆白轉過身去,這才發現,許若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。
顧九溪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關門,看著嚴恆白臉色灰白的樣子,她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順手伸進嚴恆白的枕頭底下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證。
她果然猜的沒錯,嚴恆白有把自己重要的東西放在枕頭下的習慣。
她動作利索的從床上坐起身來,將身份證在嚴恆白面前晃了晃,口中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:“謝謝咯!
”
說完,就從大床上起身,朝著門口的放向走去。
許若淳面前,顧九溪停住了腳,笑著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