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婉婉再也控制不了情緒,一把甩開了靳楊的手,大聲喊道:“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?
!
”
靳楊的確不明白,眼神慌亂的看著她。
譚婉婉有些歇斯底裡的說道:“我說過,我不願意再提及我的過去,你給我一條生路吧!
”
靳楊還想上前,可譚婉婉卻用眼神逼著他退後。
靳楊的腳步停在了原地,試圖解釋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隻想告訴你,我喜歡你,喜歡了那麼多年,我不在乎靳家有多少產業,我不在乎外人會怎麼說,我們可以重新開始,去沒人認識我們的國外,我可以養活你,我有好多的珠寶分店,我一樣可以給你富足的生活……”
譚婉婉無力的垂下目光,自嘲的笑了起來,她手臂上的青筋在燈光下看著異常的突兀。
她的心跳的比任何時候都快,就好像觸手可得的幸福已經就在眼前,隻要她一伸手,便能握住。
可譚婉婉並沒有失去理智,待她笑夠了,直起腰來,認真的看著靳楊:“如果一件價值連城的瓷器花瓶在你眼前打碎了,再有工匠師傅當著你的面一片一片的粘結起來,難道這花瓶就沒有裂痕了嗎?
我們的感情早在我出國之前就已經碎掉了……靳楊,我17歲就不是處.女了,你想不到吧?
對嗎?
”
靳楊的臉色徹底的變了,他不相信譚婉婉的話。
17歲,他們明明還在一起,那麼好,那麼相愛……
譚婉婉挽起嘴角,這一刻看起來,竟然有些風塵。
靳楊不敢相信譚婉婉口中的這番話,他接受不了。
譚婉婉逼視著他:“你不介意嗎?
不介意你的女朋友在挽著你手臂的同時和別的男人車.震嗎?
你問問自己的心……”
靳楊在一步步的退後,仿佛眼前的譚婉婉被惡魔上了身,變的他開始不認識了。
“我不信……”
靳楊還在做最後的掙紮。
譚婉婉再不看他:“我不想一輩子都生活在愧疚當中,我不想帶著愧疚每天對著你,靳楊,我恨極了臨城那個地方,我恨極了一切同溫知遇有關系的人,也包括你……你們的出現,隻能讓我一次次的想起,我曾經有過一段那麼不堪忍受的過往,我隻求解脫,讓我平靜的生活,可以嗎?
我求你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譚婉婉走了,她跑開的姿勢還似17歲那麼輕盈。
靳楊沒有勇氣去追,腦子裡都是她口中說出的那一句,與別的男人車.震時的場面,仿佛有了畫面。
靳楊蹲在了會館的門口,雙手捂住了臉。
……
譚婉婉忘記了自己已經跑出去了多遠,腳步已經慢了下來。
濱城,不大的城市裡,早已經沒了繁華城市裡的喧囂。
靳楊沒有在追上來了,她說不出自己該輕松還是該失落。
青春懵懂時的愛情,太過純粹,既然回不去,她也不想再玷污。
夜風吹過臉頰,有涼涼的東西還留在上面。
譚婉婉抹了一把嘴角處的鹹澀,鬢角處的短發和眼淚黏膩在一起。
她想給韓穆寧打個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