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入錯洞房後,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》92.第92章 她是他的
第92章 她是他的
聽完兩人敘述,傅南窈在母親耳邊低語:“娘,嫂嫂愣住了,估計被田裡的事情嚇到了。
”
有人要來搶自個,此事若擱在她身上,這會子早嚇得昏死了過去。
顏芙凝還能作出反擊,這就值得她敬佩。
婉娘讓女兒扶她去顏芙凝跟前。
“芙凝啊,娘在這,你若想哭就哭出來。
”
嬌滴滴的姑娘家,哪裡見過此般糟心事?
以往在傅府時,覺得傅明赫隻是倨傲,如今才知品行不端,為人卑鄙。
竟吃著碗裡的,還想著鍋裡的。
顏芙凝回過神來,壓著情緒:“娘,我沒事。
”她轉眸看向堂屋跟前兩個半大少年,“北墨與阿力要不要緊?
”
傅辭翊查看傅北墨與阿力的傷,溫聲道:“都是皮外傷。
”
顏芙凝這才放下心來,望向趕車李:“今日多虧李大哥出現。
”
趕車李擺擺手:“姑娘方才謝過了,再說我真沒做什麽。
”
顏芙凝道:“李大哥此般身型往那一站,就威嚇到他們了。
”
傅辭翊聞言,瞧了趕車李一眼。
此人生得魁梧,濃眉大眼,皮膚小麥色,典型的武將模樣。
遂問:“會功夫麽?
”
趕車李搖頭:“不過我有的是力氣。
”
傅辭翊點了點頭。
這時,傅北墨道:“他們說要將嫂嫂抓走,過了今夜,哥哥就不會再要嫂嫂了。
”
方才他與阿力都在講怎麽與人打鬥,講傅明赫想拉嫂嫂的手,嫂嫂怎麽躲開,他們怎麽幫嫂嫂。
關鍵這話忘了提起。
此刻這麽一說,顏芙凝原本控制好的情緒,繃不住了。
她若真被抓走,今夜會發生何事,她大抵能猜到。
清淚湧上雙眸,淚珠兒撲簌簌往下滑落。
她哭得幾乎沒聲,婉娘還是聽見了,情不自禁地跟著落淚:“我可憐的閨女!
”
“娘,我沒事,我這不是好好的嘛?
”
顏芙凝想說得輕松些,嗓音裡的哽咽卻怎麽都掩不住。
婉娘憐愛地摸她的小臉,將人擁入懷裡。
傅辭翊捏緊了拳頭,問向趕車李:“誰家有馬?
”
趕車李回道:“村裡就裡正家與我家有牛,農忙時用來耕地,閑暇時我趕牛車賺錢。
別說馬了,連驢與騾子都沒有。
”
傅北墨問:“哥哥要馬做什麽?
”
“我去問傅明赫討個說法。
”
言罷,傅辭翊就要往院子外走。
傅北墨囔:“我也去。
”
趕車李疾步攔住傅辭翊:“年輕相公……”頓了頓,他換了個稱呼,“夫子,方才聽你們所言,我大概也清楚了。
今日來田裡的兩人,一個是縣丞兒子,另一個也有來路。
咱們小老百姓,沒法與官鬥。
再說了,你雙腳走,怎麽追得上他們四腳馬拉的車?
”
婉娘輕拍顏芙凝後背,柔聲對兩個兒子道:“即便你們連夜走到縣城,又能怎樣?
傅正青養了多少打手,你們又不是不知道?
你們若在縣城有個好歹,為娘、芙凝與南窈又該如何?
”
顏芙凝從婆母肩上擡起頭來,抹了淚,走到傅辭翊跟前,想說謝謝……
謝他有這份心,想幫她出氣。
卻是怎麽都開不了口。
遂伸手抓了他緊攥的拳頭,一字一頓道:“莫去。
”
綿軟的小手搭上他冰涼的手背,傅辭翊整條胳膊瞬間僵硬。
一個人最窩囊之處,便是護不住家人。
眼前的少女是否算家人,他不清楚,但他知道她是他的身旁之人。
她害他失了顏面,此生便是她欠了他,即便她要被欺負,也隻能被他一人欺負。
傅明赫算個什麽東西,怎麽敢有那等卑劣齷齪的想法?
眸中乍現冷戾陰鷙,待他有了權勢,傅家二房與嚴家、陸家,他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顏芙凝一直盯著他的手,見他手背根骨沒那般緊繃了,遂緩緩放開。
傅南窈一瘸一拐地走到趕車李跟前:“李大哥,今日我嫂嫂差點被人抓走之事,還請不要傳揚出去。
”
“我知道,事關姑娘家的名聲。
”趕車李恨恨道,“為非作歹的分明是那兩個惡人,流言蜚語總是對女子不利,這世道……”
他搖頭,沒往下說,隻道:“時候不早,我也該回家了。
”走時瞧了一眼傅辭翊,躊躇道,“往後夫子有事要我幫忙的話,盡管開口。
”
自家的豬吃了他們家的白菜蘿蔔,斤兩猛漲,今年可多賣些錢了。
傅辭翊頷首:“多謝!
”
能得清冷的夫子道謝,趕車李欣喜,自己一個大老粗能與學識淵博的夫子有交情,說出去有面。
——
此刻的陸家馬車上。
傅明赫叮囑:“這幾日之事萬不可跟嚴海棠說起!
”
陸問風點了頭,覺得腦袋上一根筋繃緊得難受,隻好閉眼靠在車壁。
“我懂的,明赫兄放心!
”他倏然睜開眼,“明赫兄,那小娘們性子潑辣得很,你真上心了?
”
傅明赫歎了口氣。
若非嚴海棠有些錢財,他也不至於委屈自己與她做夫妻。
而今嚴海棠管他管得頗嚴,將他以往的幾個通房全都賣去了人牙子那。
弄得他身旁隻她一個女人。
倘若嚴海棠有幾分姿色也就罷了,偏生寡淡得很。
新婚大半個月來,他每每睡她,都得將她的臉看成是芙凝那張芙蓉面,才睡得下去。
如果說前日芙凝那般反應,是身為女子的本能。
而今他再次提及,尋好了宅院是為誠意,芙凝怎地不同意?
念及此,他問:“傅辭翊就那麽好,她寧可跟著吃苦,也不願跟我享福?
”
陸問風猜測:“因為傅辭翊長得比你好?
”
傅明赫擡手就要在陸問風頭上劈下去,想到他被揍了腦袋,硬生生改成拍他的肩膀,愣是半個字都沒接話。
——
傍晚發生事端,是以傅婉娘家的夕食就晚了些。
待到日頭徹底落下,月色如銀時,飯菜才端上桌。
這餐飯,傅辭翊叫阿力坐到桌旁。
阿力搖首:“我習慣坐在小杌子上吃飯。
”
傅辭翊淡淡道:“叫你坐,你便坐。
”
似是命令,教他無法違抗。
阿力心神一凜:“是,夫子。
”乖覺地坐到了傅北墨身側。
飯後,顏芙凝給了阿力一個蘋果。
阿力將蘋果放到鼻子前用力嗅了嗅,歡天喜地地回家去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