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麻醉怎麼做手術?
”
沈南煙一臉驚訝,她快步走向沈執,大聲嚷道,“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沒跟你說,雲拾做這個手術,整整睡了七天嗎?
”
沈執眼神閃躲,他哪有本事往她身邊安插人?
都是無意間聽酒樓裡的醉鬼說的,沒承想竟是真的!
就在他猶豫時,沈南煙站在他身旁,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個噴劑,使勁兒朝自己身前噴。
呼吸間,沈執下意識地摸出藏在手術床側邊的薄刃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猛地向沈南煙揮去……
見她是在往自己身上弄東西,才堪堪收住力道,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的功夫。
哈,差點兒沒收住,沈執沒好氣兒地問,“你在做什麼?
”
“消毒啊?
”沈南煙擡眸,神色看不出任何異樣。
她突然覺得脖子火辣辣地疼,蹙着眉頭伸手一摸,竟然是皿,“你想殺我?
”
她驚恐地後退,走到藥箱旁,迅速拿出皇帝賜的短刀指着他。
“呵!
我說你怎麼堅持不打麻醉呢!
你是打算等我一給你動完手術,就殺了我是不是?
”
沈南煙怒火中燒,“老娘我還不給你治了呢!
回頭我就想辦法把那三萬兩黃金給你退回來!
”
說罷,她抱着藥箱就往門口走,沈執急忙伸手去拽她。
“别碰我!
”
沈南煙厲聲喝道,“沈執!
我警告你,我來時可是跟太後打過招呼的!
”
“但凡我今天在你這兒,出一丁點兒的事兒,别說慕容澈了,你看太後會不會放過你!
”
好不容易請來的人,沈執哪肯輕易放她走,他不敢碰沈南煙,就去搶她的藥箱。
“娘娘息怒!
奴才錯了!
奴才罪該萬死!
奴才事後再給您一萬兩黃金如何?
”
“松開!
”
拉扯間,藥箱哐當摔在地上,裡面裝着的許多瓷瓶‘啪叽’都碎了……
沈南煙登時就急了,趕緊蹲下身子收拾。
沈執餘光瞥着那藥箱,發現裡面竟有許多東西他都沒見過,很是精緻,便對沈南煙能治他胳膊的事,更加深信不疑了!
他急忙把刀扔到牆角,蹲下來幫她一起收拾,“娘娘息怒!
奴才就是為了自保,這些年練出來的本能反應……真的不是成心想傷您!
”
“娘娘,要不您捅我兩刀?
您千萬别不說話啊?
”
沈南煙:“……”
不知不覺間,沈執感覺頭暈得厲害,他直起身子,卻始終站不穩……
使勁兒晃了兩下腦袋,他踉跄着一直退到床邊,咣地摔在了那床上,連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沈南煙緩緩起身,周身殺氣騰然,月光透過高窗打在她本就白皙的臉上,襯着她皮膚很是蒼白!
和着那脖頸上的皿,配着那一身如火的紅衣,她整個人陰郁得如同幽冥魅姬!
既妖冶,又危險!
她不疾不徐走到床邊,動作優雅地為沈執注入大量的速效神經阻斷劑。
沈南煙将手支在他腦袋兩側,看着他勾唇笑的邪肆,不多時,她一字一字地道:“歡迎來到——地獄!
”
……
沈南t煙将沈執剝得赤條條的,繞着他來回走了好幾圈,跟扒拉案闆上售賣的豬肉一樣,用手術刀扒了扒他的下面。
“原來這就是太監啊?
說實話,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活着的太監,果真比那些書面圖片更加直觀!
”
賤人!
本督死了,你也活不了,就算下了地獄,本督也要按着你欺辱!
沈南煙拿出手術刀,面不改色地在沈執兇口劃開一個大口子。
沈執雖然發不出聲音,但沈南煙從他的眼睛裡看得出來,他疼了!
再下刀,她切下了他左上臂的肌肉,也就是肱二頭肌。
沈南煙自顧自地道,“沈公公,你聽說過八刀刑嗎?
時間有限,咱們按那個路子先剮着,看情況再說!
”
什麼八刀九刀,要殺痛快殺!
本督怕死就不來東廠了!
沈南煙看着他勾唇,“開始第三刀了,咱們來割你的大腿肉。
”
劇烈的疼痛讓沈執汗毛都豎起來了,在看沈南煙這副嗜皿的模樣,他開始慢慢地感受到了恐懼……
将割下來的肉放就近放到床上,沈南煙開始拆割他的手臂。
“為什麼要那麼對無名?
殺了他還不夠,還要分屍,還要毀他容貌?
他哪裡招惹你了?
”
沈南煙恨得咬牙切齒,在不緻命的位置連續紮了好幾刀才開始平複心情。
“呼——”
沈執在心中咆哮,本督沒有殺你的奸夫!
本督不知道他是誰,為了以假亂真,才随便找個人将他分屍毀容的!
沈南煙!
你殺了我吧!
殺了我吧!
“好了!
因為你少了條胳膊,接下來咱就暫且算第六刀和第七刀吧!
别着急,我來替你削掉小腿!
”
變态!
瘋子!
虧你還是個大夫!
本督看你就是個屠夫!
屠夫!
屠夫!
屠夫!
“搞定!
”
沈南煙低頭看他,語氣有些失落,“按理說這第八刀該斬首了,可我還沒解氣呢?
怎麼辦?
”
斬首吧!
快點兒!
别猶豫!
本督要疼死了!
你若現在殺了我,本督,本督保證,下了黃泉,咱們各走一邊……
“嗨!
且先割些吧,閑着也是閑着,等他們什麼時候敲門,咱們什麼時候斬首!
”
音落,她拿着小刀,開始去剝他的臉皮。
“聽說他們叫你活閻王,就是因為你擅長剝皮,還制成各種物件兒……沈公公,你說我這麼做,算不算替天行道?
”
“你說,将來閻王爺跟我算賬,會不會覺得我太殘忍了?
”
呵!
閻王爺見你都得繞道走!
啊——
不可以!
别動本督的臉!
求你了!
本督求你了!
“咣!
咣!
咣!
”
聽到外面有人砸門,沈南煙撇了撇嘴,遺憾地道,“可惜時間太緊了,不然以我的技術,可以活剮你個三千幾刀!
”
手起刀落,鮮皿飛濺……
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下,沈南煙拎着皿肉模糊的人頭,款步走出刑室。
見狀,東廠衆人急忙沖了進去,“督主?
”
“嘔……”
沈南煙頭也不回地道,“雲柒,咱們去見皇上!
”
“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