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
林燦看看幾人道:“若真是普通的山縫,加上出入口的空氣對流,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,可如今按你們所說去過那地方的人都出現了和殿下類似的症狀,我覺得這種群體性的中毒很像某種礦物質中毒。
”
林燦說的這些幾人聽得不是很明白,她直接詢問君洄,“你仔細想想,你們初進山縫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不常見的東西,或是有沒有聞到什麼刺鼻的味道?
”
君洄擰眉思索片刻,“裡面就是普通的山洞,碎石比較多,沒什麼異常,至于味道......”
男人的兇口突然滞了滞,呼吸停頓了片刻,這才啞聲道:“好像有。
”
俞興懷也聽出其中的問題,看着林燦道:“你的意思是,就是這股味道導緻一個營的将士還有殿下中毒?
”
“是與不是,去看看自然就知道了。
”
“你要上山?
”
房内四人都看向林燦,連同一直站在後面的聽風都有些神色緊張。
“不行,你不能去。
”君洄的語氣很堅決。
林燦淡淡道:“你都可以去,我為什麼不能去。
”
“正因為我去了,我才不能讓你去,山縫裡情況不明,誰也不知道這毒還能不能解......”
“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?
你怎麼知道我解不了這毒?
”
林燦抽手,抱着兇視線輕輕掃過幾人道:“會引起頭疼,肺部功能障礙呼吸不暢的礦石無非就那麼幾種,去看看我才能徹底搞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的群體性中毒。
”
“你小子雖然有幾分本事,但老夫也不建議你去,還是先留在這與老夫一起商議商議,找出解毒的辦法再去也不遲。
”俞興懷中肯的勸解道。
君霆微微颔首,也同意俞興懷的建議,“保險起見,還是聽老俞的吧。
”
“林燦,聽話。
”
君洄說完,喉間突然有些急促的輕喘了幾聲,林燦見他呼吸似乎有些不暢,彎腰将他身上的被子扯開,順便将他兇口的衣服也拉松了一些。
“怎麼樣,有沒有好點?
”
君洄輕輕喘了幾口氣,認真的看着林燦,“别去,答應我,一切等我好了再說......”
他精神有些不濟,說着說着便蹙着眉頭再一次昏睡了過去。
“洄兒!
”
看着君霆緊張的神色,林燦拉開君洄拉着自己的手,道:“他沒事,隻是神經系統受損導緻的乏力而已,但是再拖下去,情況就不好說了。
”
俞興懷拍了把林燦道:“那還等什麼,你不是有辦法醫治,快,現在就随老夫去配藥!
”
林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着往外走,走了幾步林燦掙開俞興懷的手,無奈道:“先生,我說了我要先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中毒,才能對症下藥。
”
“你這小子,我看你說的頭頭是道,合着你也不知道解毒之法啊!
”
林燦懶得跟他攀扯,直接對着君霆交代,“我還是需要先去鷹嘴峰看看,他的症狀還不算太嚴重,王爺隻需命人給他多喝水,讓他多休息,過兩日症狀就會緩解,至于營區那些士兵。
”
林燦一把扯過旁邊的俞興懷道:“瀉藥會配吧。
”
“......”俞興懷不解的點點頭。
“多配些瀉藥,給那些中毒較深的士兵服用,再備些橘子大蒜,每天按着三餐給加進去。
”
俞興懷徹底糊塗了,“橘子?
大蒜?
這是什麼方子?
”
林燦給他扯了個高深莫測的笑,“獨門秘方。
”
“你們若是信得過我就照辦,若是信不過也無妨。
”
君霆沉聲道:“你确定要去鷹嘴峰?
你方才不是已經答應了洄兒......”
“王爺,你也說了是剛才。
”
林燦眸光狡黠的眨眨眼,“何況他現在已經暈了,指不定等他醒來我就已經回來了,沒事的。
”
君霆唇瓣輕動欲言又止,以他這麼多年對自己這個兒子的了解,但凡敷衍了事不聽他話的人最後可沒什麼好下場。
這少年雖然看着與洄兒關系不錯,但這般戲弄敷衍洄兒,也真是大膽。
“王爺,鷹嘴峰據說是在北夏王軍營地旁邊,我一個外人要上鷹嘴峰,您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什麼信物?
”
君霆呼吸一沉,看向旁邊的俞興懷,“将你的令牌給他。
”
“我的?
”
俞興懷不情願的掏出自己懷中的令牌遞過去,不解的看向君霆又看看林燦,“王爺,這小子剛來北夏才幾天,您真的放心他去咱們王軍營區?
你就不怕他是南炎派來的什麼探......”
君霆擡手阻止他接下來的話,道:“這是王軍的通行令,拿着此物不論是北夏軍營還是鷹嘴峰你都可以暢通無阻。
”
林燦眼神挑釁的看着俞興懷,用力從他手裡奪過令牌,随意的放在眼前打量着,是一塊普通的麒麟令牌,中間刻着一個大大的夏字,樣子倒是和君洄之前給她的那塊麒麟牌有點像,隻不過她脖子上的是縮小版,刻的字也是一個小小的洄。
“謝王爺,既如此我就先去了。
”
往外走了兩步,林燦又突然折身,對着旁邊的聽風招了招手,道:“還是你跟着我一起去吧,我一個人突然感覺有點害怕。
”
聽着林燦嘴裡吐出害怕那兩個字,在場幾人神色各異,但基本都是不信的,尤其是俞興懷,氣呼呼的白了林燦一眼,直接扭頭不看她,最裡面嘟嘟囔囔的罵着。
聽風尴尬的看了眼林燦,對着君霆抱了抱拳,随着林燦出了房間,聽風直接帶着林燦去了王府馬廄,兩人一人挑選了一匹馬,吵着鷹嘴峰方向駛去。
林蘭院
嘭!
霹靂!
啪啦!
原本布置清雅的房間被砸的七零八落,桌上的水杯,梳妝台上的脂粉,書案上的筆墨無一幸免,全都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。
周若蝶扶着桌子氣喘籲籲,眼底都是狠厲,淡粉色的唇咬的發紫幾欲滴皿,小滿怯生生的守在門口,縮着脖子一句話也不敢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