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6章
“這次真沒事,這次不是為了公事,是私事,所以不會有危險的,而且我這次的行蹤保密,不會有别人知道的,放心吧。
”
“真的嗎?
”
“騙你做什麼?
我還不是為了江闊。
”
“為了江闊?
”
林聽眼中閃過一絲不解。
“什麼意思?
”
“我這次去M國是想要查清楚,沈清然在M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好讓江闊對她徹底死心。
”
林聽知道他是為了江闊的事,也就沒那麼擔心了。
“你要去多久?
”
“最少也要一周時間。
”
“那麼久啊!
”
林聽将尾音拉得很長,微微蹙眉,眼中滿是不滿,撅着小嘴,表示不滿。
祁年嘴角噙着笑意,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。
單手支撐在床上,凝視着她。
“這麼黏我嗎?
”
“誰黏你了。
”
林聽臉上閃過一絲害羞,将頭偏過去。
“自戀鬼。
”
“這樣啊,那我在M國待一個月再回來吧,反正家裡也沒人想的。
”
祁年故意陰陽怪氣地說着。
林聽立刻轉過臉來,漂亮的眼睛裡氤氲着一絲怒意。
“你敢!
”
她臉上的表情奶兇奶兇的。
“呦,這麼兇呢?
”
“哼!
”
祁年故意逗她:“我為什麼不敢?
反正家裡又沒人盼着我回來。
”
“你一個月後回來,你老婆早跟人跑了。
”
林聽哼了一聲,推開祁年。
他黑眸微眯,閃過一絲危險氣息,将林聽的雙手交疊舉過頭頂,語氣帶着些許威脅。
“還敢跟人跑?
”
林聽薄唇緊閉,帶着小傲嬌直視祁年。
底氣十足的嗯了一聲,全然不知道上次這樣說了之後的後果。
男人猝不及防地吻上了林聽的唇。
炙熱的吻,帶着些許懲罰意味,從唇上落到脖頸間。
她渾身一顫,連骨頭都是酥的。
激烈的纏綿過後,林聽一張小臉滿是绯紅,額頭滲出些許細汗,累得癱軟成一灘水。
還未等她稍作喘息,祁年再次抵了過來。
林聽滿臉驚恐地看向他。
“還來嗎?
”
“一個星期的糧不得先補上?
”
“我吃飽了。
”
林聽急忙求饒。
男人一把扳過她的肩膀,眼中滿是渴望。
“我還餓着。
”
又是幾番纏綿悱恻之後,林聽已經累得有些迷離了。
他才放過她。
“還跑嗎?
”
迷糊中林聽本能地搖頭。
“不跑了。
”
他捏住她的臉頰,扳到一側,落下一個溫柔的吻,随後起身去了浴室。
林聽迷糊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,被他抱了起來。
随後是溫暖的水灑在身上,她知道祁年在給她洗澡,可是她累得睜不開眼。
翌日,林聽再睜開眼時,身旁已空無一人。
“祁年?
”
她喊了幾聲,無人回應。
再看向窗外的太陽,已經日上三竿。
“糟糕,睡過頭了。
”
她急忙掀開被子翻身下床,便看見了床頭櫃的鬧鐘上貼的便利貼。
“聽聽,你起床時,我應該已經坐上了飛去M國的飛機,我知道你特意定了鬧鐘要送我去機場,鬧鐘被我摁掉了,昨晚被我折騰了那麼久,想你多睡會,别擔心,我很快就會回來。
”
林聽看到這串文字,心裡暖暖的。
回憶起昨晚那熱情澎湃、翻雲覆雨的一夜,臉上瞬間便染了紅暈。
她收t拾好東西去了公司。
臨近下班時間。
林聽站在落地窗前,便看見樓下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他時不時地向樓上看去,似乎在等誰。
林聽知道他是在等她。
自從上次在醫院一别之後,她便沒再見過江遇。
她知道她欠了他很多,但她的心裡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給他了。
正當她糾結該要不要給他發信息時,江遇的短信發來了。
“下來一下吧,我在你公司樓下。
”
“好。
”
林聽從公司出來,朝江遇走來。
兩人四目相對,仿佛連路邊的落葉都多了一絲遺憾的味道。
他單手插在口袋,沖林聽微微一笑。
林聽走過去,自然大方地同他說道:“來了,怎麼不上去坐?
外面風大。
”
“我怕打擾你。
”
“朋友之間,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。
”
林聽特意加重了這個詞。
江遇知道,她是在提醒他,她與他已經全無可能了。
這張好人卡,他收下了。
他眼底的光暗了暗,努力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意。
“朋友想邀請你喝杯咖啡,賞臉嗎?
”
林聽微微點頭。
“那肯定要賞臉的,不過你是有什麼事嗎?
”
她的話語有些疏離。
江遇的心髒像是被人抓在手裡揪着,止不住地疼,酸澀感堵在他兇口。
讓他有些喘不過氣。
他将眼底的失落往下壓了壓,故作輕松地說着:
“其實也沒什麼特别要緊的事,就是好久沒見了,想同你叙叙舊,畢竟我在江城,也就你這麼一個同鄉,離開了也該跟你說一聲。
”
最後一句他說得很小聲,正好路過一輛貨車,林聽沒聽清。
“走吧。
”
林聽自然大方的答應,沒有一絲扭捏。
不論是看在往日的情誼上,還是他救她多次的份上。
這杯咖啡,她都沒有理由拒絕同他喝。
兩人一前一後,走進咖啡店,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咖啡香味,給人一種溫暖又舒适的感覺,林聽将圍巾摘下,點了一杯美式。
江闊看着她緩緩說道:
“我要走了。
”
林聽微微一愣,眼底閃過一絲不解。
“要走?
走去哪裡?
”
“回M國。
”
他用的是回這個字,林聽停頓了好幾秒,臉上滿是詫異。
“這麼突然?
”
“其實也沒有很突然,早就在計劃之中的事,隻不過因為一些事,将這件事提前了。
”
他之所以會回國,就隻是因為林聽。
他想要追回她,彌補年少時的遺憾,可現在這份遺憾,隻是他一個人的遺憾了,他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意義了。
與其待在這個到處都是與林聽回憶的城市,徒增悲傷,還不如離開這,重新開始。
“你還會回來嗎?
”
“應該不會了。
”
“不回來了?
”
“沒什麼回來的必要了。
”
他裝作不在意的模樣,身體微微向後,靠在椅子上。
林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挽留的話,她到嘴邊,又想起,她已經是祁年的妻子,這些話她說不合适。
最後千言萬語也隻化作一句。
“什麼時候走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