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峋:“讨打是不是?
”
許星得寸進尺:“你舍得嗎?
”
溫峋:“……”
“從前有個小紅帽,去郊外看她外婆,被狼吃了。
”他拍拍她的腦袋,“講完了,睡覺。
”
許星:“?
”
許星:“?
?
”
許星:“?
?
?
”
許星:“不是,哪有人像你這樣……唔!
”
反駁的聲音全都被堵在唇齒間,這是一個很深的吻,放在她腰際的大掌隔着睡衣反複摩挲着她的腰線,偶爾上移會摸到她的肩胛骨。
他将她用力往自己懷裡按,然後松開她,把鼻尖埋進她脖頸裡,又濕又熱的呼吸全都灑在一處。
許星心髒砰砰跳。
他在她肩上長長出了一口氣,嗓音有點啞:“寶貝乖,别鬧我了。
”
許星一下揪緊了他的衣服,腦子嗡嗡的,身體僵僵的。
她小聲應:“嗯……”
他在她耳畔笑起來:“真是個乖小孩,睡覺好不好?
”
她小幅度點頭:“嗯。
”
他松開她,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,她依舊枕在他臂彎裡,聞着他身上遺留的沐浴露淺香。
他輕輕拍她的後背,像哄小孩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,于是紊亂的心跳聲在安靜的卧室裡顯得異常響亮。
後來心跳漸漸歸于平靜,恢複到一個舒适的頻率,頭頂也傳來平緩的呼吸聲。
許星悄悄擡頭,看見溫峋已經閉上了眼睛,呼吸綿長而有規律。
她輕喚一聲:“溫峋?
”
“嗯?
”他沒有睜眼,隻是下意識應了一聲,然後巡着記憶中的位置,親了一下她的額頭,“乖……”
說完,又睡了過去。
許星沒忍住偷偷笑出來。
她在才想起,他這幾天都處于精神高度緊繃的狀态,這一趟又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,剛回環亞交接完,就去學校逮她,然後一陣審問和表白,又守着她睡覺,工作……這會兒全然放松下來,應該是很累了。
她略微仰頭,親親他的唇瓣,小聲說:“溫峋哥哥,晚安。
”
第二天她醒過來的時候,溫峋已經不在身邊。
看了一眼時間,早上八點整。
她今天沒課,不用去學校,也慶幸今天沒課,不用去面對那麼多灼熱的目光。
冬天最适合睡覺,她将被子裹緊了些,又漸漸睡過去。
可能睡了十分鐘,又或者十五分鐘,隐約聽到一陣“嘀嘀”的按密碼的聲音。
然後門被打開,又被關上,腳步聲停在玄關處,不多時響起“嗒哒嗒哒”的拖鞋踩着地面獨有的聲音。
許星猜,應該是溫峋回來了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,直到她身邊的床墊塌陷一塊,男人坐在床邊,一手越過她撐在床上,俯身,親吻她的額頭。
一個輕輕柔柔如羽毛般溫柔的吻。
他離開的同時,許星睜開雙眼,還有點迷糊。
“我聽見你回來了……”
“嗯。
”他親親她的鼻尖,“想再睡一會兒還是想起來?
”
他穿了一身黑色運動套裝,額角還有未幹的汗水,體溫很高,身上有一股荷爾蒙爆發的味道。
應該是剛剛跑完步回來。
她從被子裡伸出手,想要去抱他,溫峋起身,躲開了。
“别抱,一身汗。
”
她不情不願收回手,裹着被子,哼哼唧唧往他身邊挪。
直到他實在看不下去,伸出手,将她連人帶被子囫囵抱住,讓她枕在自己腿上。
“給我一分鐘,”許星嘟囔着,“醒覺。
”
溫峋向來寵着她,大掌隔着被子拍她的後背:“行。
”
許星在心裡默數60秒,然後睜眼,掀開被子,張開雙臂:“溫峋哥哥可以抱我去洗漱嗎?
”
“媽的,越長大越懶。
”他有些無奈,又有些好笑,卻動作利落地将她抱起,朝衛生間走去。
許星嘿嘿笑:“那也是你寵的。
”
“是,我寵的,我負責。
”
許星沒有課,可以不用去學校,但溫峋時間緊迫,和她一起吃完早餐,就要去環亞。
因此,溫峋離開後,家裡就隻有她一人。
她有些無聊,找了部電影看,看完已經十一點,她換了衣服,去水果店裡幫楊萍萍的忙。
晚上,溫峋回來,三人一起吃了完飯。
飯桌上,溫峋告知,他很快又要離開,先去阿聯酋,也門,再去非洲,可能有半個月的時間不會回來。
許星有點失落,她這戀愛談得,剛見面又要異地了。
溫峋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哭喪着臉做什麼?
老子又不是不回來了。
”他頓了一秒,低沉的嗓音變得有些冷,“老子還等着看庭審呢。
”
許星這才想起還有這件事,果然談戀愛的人沒啥智商。
溫峋出任務,許星依舊去機場送他,和上次一樣,她隻是遠遠地看着,并不上前打擾。
隻是在他看過來時,大大方方朝他揮了揮手,用口型說:“我會想你的。
”
溫峋看着遠處的小人兒,心尖發燙發軟。
她的姑娘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,為了她臉上的笑容,他就算跪在地上,也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面前。
溫峋離開後,許星的生活逐漸回到正軌。
上課,考試,寫論文,畫畫。
許家被巨大的社會輿論壓着,因為觊觎她的心髒,引起了警方的注意。
聽說許志舒被氣到住院期間,警方不止一次找過他談話。
被柳荷教唆他人毀壞的畫在短短的時間内迅速升值,目前價值已經高達千萬。
這個數額已經屬于刑事犯罪,她被收押等着起訴,根本沒辦法來找她。
至于許薇,身嬌體弱的,自己一身病就算了,還得憂心許志舒和柳荷,也無暇顧及她。
不過就算她找過來也沒關系,現在她動動手指頭就能将她按在地上。
這些事爆出來時驚天動地,過個三五天,還将注意力放在這件事上的人已經不再那麼多了。
隻是她的經曆讓她實打實成了地大傳奇人物之一,這讓她有些無奈。
晚上和溫峋視頻時說起這件事,男人低沉的笑聲傳來。
“我怎麼沒看出來有多傳奇?
不就是一苦難小屁孩可憐巴巴的成長日記,有什麼好傳奇的?
”
許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