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
江禾舒碰觸到了男人結實有力的皮膚,那一刻,她的身體隐隐發顫。
似緊張,似害怕,又似期待……
她的喉嚨幹澀,唇瓣微張,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男人在逼近,直至将她壓在冰冷的門闆上,前面是他炙熱的體溫,冰火兩重天。
裴晏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,很癢,又泛着酥麻。
他瞳孔中閃着讓人面紅耳赤的欲色,讓江禾舒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。
她的皮膚越發滾燙,手腳像是被人捆上一般,動彈不得。
恍恍惚惚間,她好像聽到了一道低緩暗啞的男聲。
“可以親你嗎?
”
猶如來自遠古的聲音,透着緻命的蠱惑和引誘。
江禾舒怎麼回答的?
她嫣紅的唇瓣微張,正要說話,誰知竟碰到了男人極薄的唇。
原來,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了這個地步。
隻要唇瓣微動,就能碰到對方……
“江禾舒,是你先親我的。
”
他真是狡詐極了,明明是他故意離這麼近,還說……
江禾舒腦海裡剛閃過這個念頭,唇瓣就徹底貼上了男人的唇。
江禾舒心頭一顫,眸子驟然變得清明起來。
她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裴晏,看到了他黑沉的眼眸。
感受到了他唇瓣的溫度和柔軟,也碰到了他精瘦結實的身體。
理智告訴江禾舒,自己應該推開他。
可腦海裡不合時宜地想起之前裴奶奶說的話。
“裴晏長得帥,身材好,不睡白不睡。
”
“睡男人而已,要什麼感情?
走腎不走心就行了。
”
“人活着,要多享受享受生活……”
江禾舒剛擡起的手驟然沒了力氣,垂落下去。
她的心跳以不正常的速度飛快跳動着,過了幾秒,江禾舒閉上了眼睛。
就在這一瞬間,她就感覺到了裴晏的呼吸變化。
呼吸變得急促,又沉了許多。
忽地,獨屬男人清洌好聞的氣息強勢霸道地闖入她的口腔。
江禾舒猛地睜開眼睛,恰巧對上裴晏的視線。
他的眼睛,是那麼的漆黑,倒映着和她的模樣。
就在江禾舒愣神的時候,裴晏的大掌握住她的腰,稍微用力,就把她向上提了起來。
忽然騰空,江禾舒本能要驚呼出聲,但聲音都被男人堵回喉嚨。
她的腿下意識勾住男人的腰,兩人之間的空氣全被擠壓出去。
他們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,不留絲毫空隙。
他,吻得很用力。
她,被迫地承受着。
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,戰火一觸即發。
空氣中彌漫着暧昧的氣氛。
在不知不覺中,衣服掉到腳邊。
肌膚相貼,唇齒相容,呼吸交織纏綿。
‘撕拉’是避孕套被人撕開的聲音。
江禾舒靠着門闆,急促地呼吸着,火花焚燒掉她的所有理智與想法。
如一條擱淺的魚兒,躺在砧闆上任人宰割。
眼看着一發不可收拾,房門忽然被人敲響。
“媽媽,吃飯飯!
”
身後,傳來裴穗安的聲音。
——
“也就是說,如果不是穗穗打斷,你倆就睡了?
”
想起中午發生的事情,江禾舒臉頰忍不住發燙。
她說:“鬼迷心竅……”
初雪笑道:“什麼鬼迷心竅?
你純粹就是沒抵住男色的誘惑。
”
“不過這也正常,就裴晏那張臉,一般人根本頂不住。
”
初雪歎了一口氣,“真可惜啊,差一點你就嘗到裴晏的味道了。
”
“别人都說鼻子高挺的男人家夥事兒大,那方面也強悍。
”
“你摸了沒有?
他大不大?
”
江禾舒的臉熱得快要冒煙了,連忙說:“沒有,我沒摸!
”
但隔着内褲,看到了。
弧度很……
江禾舒伸手捂住臉,不讓自己再繼續想下去。
初雪滿臉惋惜,“其實和裴晏睡不吃虧,這次沒成就算了,下次你再接再厲……”
還再接再厲?
江禾舒立即打斷,說:“初雪!
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讓你調侃我的。
”
她是想讓初雪幫忙參謀參謀,裴晏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初雪說:“能是什麼意思?
肯定是喜歡上你了啊!
”
江禾舒搖頭,“他之前說過,是絕對不會喜歡我的,讓我不要對他有非分之想。
”
初雪嗤笑一聲,“很多男人都這樣,就愛嘴硬,你性格好,長得漂亮,身材還好,我一個女的都喜歡,他喜歡上你不很正常嗎?
”
如果是别人,正常,但裴晏……
江禾舒想起裴晏說的那句話,“是我的疏忽,沒在協議上注明,如果你有生理需求……”
等江禾舒說出自己的想法和觀點後,初雪問:“他的意思是你有生理需求,他會滿足你,還是不滿足你?
”
江禾舒無奈扶額,重點是這個嗎?
“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我覺得他親我,是因為我是他名義上的妻子,僅此而已。
”
就像在她被裴陸英等人刁難的時候,裴晏之所以會幫她,僅僅是因為她是裴晏名義上的妻子。
初雪懂了,“你的意思是說,裴晏對你沒有感情,隻是把你當作一個能親能抱能睡的妻子?
”
江禾舒就是這樣想的,并且還有很多證據證明。
前不久,裴晏還說過絕對不喜歡她。
還有裴晏表現得也不像是喜歡她的樣子。
初雪非常灑脫:“如果真是這樣,那你也把他當作一個能親能抱能睡的老公呗。
”
“不談感情,隻做。
”
“反正睡他不要錢,白嫖這麼帥的男人别人都求之不得呢。
”
“一年後,你差不多該睡膩了,剛好和他分道揚镳,再找個新鮮的床伴,簡直完美。
”
江禾舒:“……”
她就不該和初雪談論這個問題。
初雪說:“你别不拿我的話當回事,我非常認真的,從目前了解來看,和裴晏睡不虧。
”
這倒是實話。
江禾舒垂眼,應了一聲。
聊完這些,初雪又說起木木。
“你聽說木木的事了嗎?
她取消婚禮,不結婚了。
”
江禾舒敲了敲手機殼,對這個消息,她不算特别意外。
初雪說:“木木以故意傷人罪報警,警察把高子顯抓進t了警局,據說鬧得特别大。
”
高子顯不止一次對木木動手。
木木保存下證據給爸爸看,但爸爸非但不同意他們分手,還勸說木木,說男人都是這樣。
現在,這些都成為木木最有力的證據。
“木木後媽跑到木木上班的地方鬧,木木親爸還站在小區樓頂,威脅木木,讓她簽下諒解書,和高子顯結婚,不然就要跳樓。
”
“但木木理都不理,無論他們怎麼給木木打電話,木木都不接、不到場。
”
“見不到木木,都不需要勸說,木木爸爸自己就不跳樓了。
”
顯然,他所謂的跳樓,隻不過是威脅強迫木木聽他的話而已。
對這些,江禾舒早就預料到了。
無論是木木爸爸,還是她爸媽,都隻是仗着自己是父母,利用她們的軟肋,迫使她們聽話,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罷了。
如今,她和木木都掙脫了父母的桎梏。
……
A市最豪華的商業圈路段,裴氏集團就在那裡。
辦公室内,裴晏站在落地窗前,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手機。
“聽說,你娶了個母老虎當老婆?
”話筒裡傳來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。